“我知道。”縱然是鐵血男兒的司暮寒,此時此刻,在看到地上的那一條血淋淋的殘臂時,也不由猩紅了眼,他明明沒有哭,可眼神裏,卻仿佛帶著無盡的悲傷。
那是他的哥哥……
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
他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守護了他的夏夏,他的妻子。
這本來是他的義務。
偏偏他去做了。
司暮寒用力的攥緊了拳頭。
“司暮寒——”阮知夏像是接受不了墨堔為了她,而被炸得粉身碎骨的事實,她撲進司暮寒的懷裏,用力的攥著他的衣襟,哭的聲嘶竭裏。
司暮寒用力的抱緊她,沒有說話,仿佛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來安慰她。
就這樣,阮知夏直接哭到昏了過去。
……
誰也沒有想到,在司暮寒和阮知夏要舉行婚禮的那天,竟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
墨堔死了。
還是死無全屍的那種。
得知這個消息的舒曼當場昏了過去。
而司天逸,則是整個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一夜,竟白了頭。
他的一頭烏黑的長發,此時如同銀霜一般,雪白雪白的。
“是我害了他。是我。”
司天逸無力的靠在沙發背上,他目光空洞的看著天花板,滿眼都是頹然。
是報應。
是他種下的孽果,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五年前,因為他的計劃,他把司暮寒炸到重傷昏迷。
如今,他好不容易尋回的兒子,就這樣沒了。
就這樣沒了……
司天逸很頹廢。
他才剛偷偷和司暮寒做了親子鑒定,才剛拿到鑒定報告,才剛確認他就是他和舒曼的兒子。
這原本應該是件值得慶祝的事,可現在,他的另一個兒子,卻被炸死了……
他覺得這是上天在懲罰他。
之前,他就差點炸死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
現在倒好,他另一個兒子,真的被炸死了。
報應啊,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啊!
司天逸懊悔的舉著拳頭,不停的捶打著身下的沙發。
……
得知墨堔被炸死的不僅是舒曼,司天逸,還有穆碩,穆景依與及白璿。
墨堔出事的同一時間。
海島的白璿就不小心給手術刀給傷了手,當然她就覺得自己的心特別慌,爾後在得知墨堔出事的噩耗後,差點昏厥過去。
穆碩是墨堔的義父,在得知墨堔出事後,自然是要前往杭城,來為他處理後事的。
而穆景依,得知墨堔出事後,哭了整整一夜,在穆碩前往杭城來給墨堔置辦後事時,她也跟著過來了。
白璿是自己坐飛機過來的。
三人一到杭城,就覺得天氣特別的陰沉,就好似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一般,陰鬱的像烏雲。
白璿的眼睛很紅,像是剛哭過一般。
穆碩和穆景依和白璿三人,先是去了警局,看墨堔的殘肢。
那也算是墨堔留下來,唯一可以當做遺體的東西。
除了一條斷臂,警方幾乎在現場,找不到任何有關墨堔的痕跡。
也就說,墨堔被炸得粉身碎骨,除了一條斷臂,再也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確定墨堔真的沒了之後,白璿像是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閉,直接在警局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