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阮知夏身旁的司暮寒聽了阮知夏這話,頓時諱莫如深的看著她,他在手機上打字發給她:
“遺囑是真,但是內容是假。”
阮知夏感覺手裏的手機在震動,頓時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
爾後,她抬眸看著司暮寒,不是很能理解的說道:“什麼叫做遺囑是真?內容是假?”
司暮寒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在手機屏幕上快速地來回滑動,“阮天民確實有立遺囑,不過內容,可不是要把所有的遺產;留給那對母女倆,反而……”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司暮寒打字打到反而後,就不打了。
就那樣的發給了阮知夏。
阮知夏看的雲裏霧裏的,她抬眸看著司暮寒,好奇的追問道:“反而是什麼啊?”
她真的很想知道啊。
為什麼不說了呢?
司暮寒見她一臉好奇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吊著她,便打字告訴她,“我查到的是,他留了百分之五十的遺產給你。另外五十,則是給你弟弟。”
“怎麼會?”阮知夏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是不是很意外?其實我也覺得意外。不過這是真的,也正因此,他才會忽然暴斃。”
“丁宛瑜就是為了遺囑的事,才殺死他的?”阮知夏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又問道。
“應該是。”
雖然丁宛瑜已經把阮天民火化掉了,但她似乎忘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做的事,總有一天,是會被曝光的。
她以為監控壞掉,燒了阮天民的屍體,就能死無對證?
她自以為聰明,實則愚蠢至極。
若她沒有急著鳩占鵲巢,或許他還沒有那麼快查到她頭上去了。
偏偏,阮天民不過剛火化,第二天,她就急著把夏夏叫到阮家,公布遺囑的事。
而他,正是順著遺囑的事,在醫院找到了她和律師交頭的監控。
有了監控,再對比一下阮天民的死亡時間,順著查下去,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她真可怕。”確定真的是丁宛瑜殺了阮天民,阮知夏不由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她和阮天民怎麼說,都是夫妻一場,就為了一份遺囑,竟然就能狠下殺手。
真是太可怕了。
“別擔心,法律會製裁她的。”司暮寒眯了眯眼,眼神裏迸發出一抹極致的冷意。
確實該收拾她了。
當初她那般對待夏夏,甚至……
嶽母的死,他已經查清楚了,就是她買通醫生,去做的。
而且,就連他小舅子的天生癡傻,也是出於她的手筆。
所以,她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掌握了罪證的丁宛瑜此時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她太高興了。
阮天民死了。
她又可以重新回到阮家了。
不僅如此。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整個阮家的主人了。
日後,她倒要看看,誰還敢給她臉色看!
然而就在丁宛瑜大笑不止的時候。
與此同時,樓下的大鐵門外,一輛警車悄悄然的來到了門前。
傭人看到有警察上門,下意識的就要進去通報。
不過還沒等她進去通報,警察已經破門而入,並且將她拉倒一旁,讓她閉聲。
樓上。
丁宛瑜笑夠了,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她便下樓來,準備讓傭人給她準備午餐。
“李姐,快,讓廚房準備午餐。”她從螺形樓梯上下來,人還未下來,聲音倒是先下來了。
而此時的李姐,正在外頭,配合女警小姐姐,說關於阮天民和丁宛瑜的夫妻倆人相處日常。
丁宛瑜聽到沒有人搭理自己,不由納悶的擰了擰眉。
她沒有再喊李姐,而是自己扶著扶手,慢慢的走到了一樓。
丁宛瑜剛到一樓的時候,玄關處,警察正從門外推門走進來。
樓梯間的丁宛瑜正好對上門口的兩名警察。
丁宛瑜愣了愣,爾後,才有些慌張的咽了咽口水。
兩名警察秉公執法的走到丁宛瑜的麵前,麵無表情的說道:“丁宛瑜丁女士,關於阮天民在醫院離奇死亡一案,請你跟我們回去進行調查。”
丁宛瑜嚇得舌頭都在打結,“警察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老公的死跟我無關啊。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警察叔叔麵無表情的道:“我們在醫院的監控裏看到阮先生去世前半個小時,你曾出現過在醫院。
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阮天民先生的死,跟你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不——”丁宛瑜沒想到才不過一天,她悶死阮天民的事就敗露了,她下意識就想要辯白,“我怎麼可能會殺死我的丈夫,你們一定搞錯了,就算我有去過醫院,哪有怎樣?我去看自己的丈夫,不是很正常?這你們不能拿來冤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