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璿說服了父母。
所以第二天墨堔上門求二老將白璿托付給他的時候,意外的順利。
因為年紀不小了,倆人也沒打算再折騰。
婚禮什麼,打算一切從簡。
隻不過,這個提議被白家二老給否決了。
二老簡直要給白璿辦一個轟動的婚禮,讓自己的女兒風風光光的出嫁。
兩個年輕人揪不過二老,隻能隨他們折騰。
好在二老也說了。
婚禮的事情,他們來操辦,不用他們操心。
墨堔和白璿的婚事,也算是訂下來了。
接下來,墨堔就要帶白璿回杭城去見舒曼了。
墨堔和白璿上門的時候,阮知夏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們。
阮知夏很是高興。
高興墨堔總算是想明白,自己到底愛誰了。
也高興他們倆人總算是修成正果。
小星星和小月月大半年沒見過大伯了,都圍著墨堔大伯長,大伯短的喊著。
見到墨堔身邊站著白璿,兩個鬼靈精,立馬又喊起了大伯母。
喊的白璿羞的滿臉通紅,不知所措。
對於墨堔這個哥哥,司暮寒也漸漸從排斥到接受,現在兄弟二人基本一見麵,都會熟絡的擁抱一下,有時候,還會聚在一起,小喝幾杯,也算是一家樂融融,好不溫馨。
舒曼的身體還是時好時壞,大部分都是臥床休憩。
聽到大兒子帶著大兒媳過來,舒曼連忙讓林媽將她給扶了起來,她坐著輪椅,就趕緊出來了。
自從將墨堔將小月月送回來後,每年大年三十,墨堔都會在司暮寒這邊留宿,一家人過個新年。
連續四年,都是如此。
所以舒曼和墨堔之間,雖然不能和平常母子那般親昵,但也不會顯得生疏。
看到舒曼坐著輪椅從客廳門口過來,墨堔立即起身,熟絡的喊了一聲,“媽。”上前幫忙,將她推了過來。
白璿在墨堔起身的時候,也跟著起身了。
見舒曼正對著自己笑,白璿一臉緊張的喊道:“伯……伯母。”
墨堔上前攬住她的肩頭,伸手勾了勾她的鼻翼,寵溺的糾正道:“喊什麼伯母,喊媽!”
白璿臉頰一紅,連忙又喊了句,“媽。”
“好好好!好孩子,”舒曼看著自己的大兒媳,怎麼看,都覺得滿意,她朝白璿招了招手,“過來,讓媽好好瞧瞧。”
白璿乖巧的點點頭,邁步上前,主動蹲下身,與坐在輪椅上的舒曼視線平行。
舒曼看著溫婉可人的白璿,覺得自己真是有福氣,不管是小兒媳,還是大兒媳,都是頂尖的美人兒。
墨堔在白璿的身旁蹲了下來,以半跪的姿勢。
他看著舒曼,緩緩道出此時回來的目的,“媽,我帶白璿回來,是要與您說一聲,我和白璿要複婚了。”
“複婚?”舒曼聽出了不對勁,她訝異的看向墨堔,“你們之前離過婚?”
“是的。”
墨堔如實回答。
舒曼沒有想到自家大兒子先前既然結過婚,她不由詢問離婚的緣由。
墨堔也不瞞著他,把他有雙重人格的事情,告訴了舒曼。
聽完墨堔的話,舒曼整個人都震驚了。
漸漸的,她的眼底,蓄滿了淚花,“這麼說,你遺傳到了他的人格分裂了是嗎?”
舒曼口中的他,指的是司天逸。
墨堔知道舒曼在想什麼,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又道:“媽,人格分裂是可以融合的,隻要其中一個人格願意成全,兩個人格融合,也不是不可能的。”
“您有沒有想過,他或許,已經兩個人格融合了?”
墨堔知道,那個人可惡,可憎。
可他愛母親,也是真的。
或許是因為都有愛而不得過的經曆,他比誰都理解那個人的心情。
他偏激,他極端,隻是因為太深愛了。
他做了很多錯事。
也走過了很多歪路。
而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十五年的有期徒刑,是他犯錯的代價。
他明明多的是辦法為自己減刑,可他不願意。
哪怕進了牢裏,他也不曾放棄過愛母親。
那個男人,對誰都壞,可他對母親,卻是真心實意的。
這些年,他每一年都會去看他一次。
幾年的牢獄生活,已經讓他變得蒼老滄桑。
昔日俊美儒雅的中年男人好似被歲月留下了痕跡,開始長滿了皺褶。
每一次,他一見到他,問的必然是:她還好嗎?
在來帝菀之前,他也去看過他了。
他病了。
病的很重。
如果可以,他希望母親,能夠去見見他。
舒曼恍惚了一下,人格融合了嗎?
是不是,她愛的司炎其實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