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蛛絲,直接壓製住了旗袍女的氣焰。
李莽看的起勁,抓把瓜子目不轉睛的繼續瞧。
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人從大居室裏麵走出來,之前估計是在密室中呆著。
“陳蜘蛛,你這是承認了?!”旗袍女怒吼。
“承認什麼?還有,我叫陳誌柱,不是陳蜘蛛!”中年人皺眉道:“陳麗,論輩分你該喊我一聲堂兄的,你們長房的人,這麼不守規矩了?”
“到底是誰不守規矩?!”名為陳麗的女子大怒,肝火忒旺。
“我們才剛來東雲,結果派去探查的兩個人,就全被你們的人打傷,還有一個被黎明抓了,這件事你不給個說法嗎?”
陳誌柱一愣,皺眉道:“怎麼可能?絕不可能!”
“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傷勢不對嗎?昨晚他親口說的,是胡老四安排他去的!”
陳麗怒道:“還說什麼,東雲是你們的地盤,不讓我們勾陳插手?”
“陳蜘蛛,我看你們二房,是連祖訓都忘了吧?”
陳誌柱皺眉,擺手道:“如今螣蛇和勾陳,都已經不單單是陳家的,祖訓之類不用再提,這樣會寒了其他異士兄弟的心!”
“另外,咱們一直是盟友,我們從沒壞過這個規矩,你也不動腦子想想,我們有任何理由對你們出手嗎?”
“當然有!”陳麗冷笑道:“想獨占禁區的異物,想奪取我們的錦袍,這些理由還不夠嗎?”
陳誌柱眉頭皺的更緊了:“你們長房傳承著錦袍絲線,我們也早已經走出來一條自己的路,有任何搶的必要嗎?”
“更別說什麼獨占禁區異物,黎明的人守得死死的,人多了不是更容易搶嗎?動動腦子行嗎?”
“你說誰不動腦子?!”陳麗更怒了,“罵我沒腦子是吧?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東雲堂!”
好家夥!李莽心頭直呼一個好家夥,默默給這個暴脾氣的旗袍女加油喝彩。
趕緊又溜回旁邊抓了大把瓜子,李莽目不轉睛嘴上不停,繼續看戲。
陳誌柱很氣悶,大概也知道這起陳麗什麼脾氣,強忍著沒再激火,隻是臉色很不好,朝胡老四使了個眼神。
胡老四也鬱悶,叫苦連天道:“陳大小姐,我們是真冤枉啊!”
“都說了昨晚老黑跟我一起喝酒,真沒出去過,怎麼可能傷你們的人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我讓人動手了,何苦自報家門?這不是等著讓陳大小姐鬧上門來嗎?”
陳麗頓了下,似乎覺得這話也有道理,跟著卻道:“不是你們又是誰?看看這傷勢!”
一直很懵嗶的老黑頭,被胡老四推了把才敢上前瞧,可一看之下卻愣道:“這明顯不是我的掌印啊,你們瞧瞧看,明顯小了很多啊!”
哎呀!李莽暗道可惜,忘了這老黑頭練黑砂掌,把手練的很大了,的確差一大截呢!
不過他跟著老頭也算不得仇怨,並不是真要栽死他,不過是為了弄出點樂子罷了,露餡就露餡吧。
眾人一瞧掌印,的確明顯不同。
老黑頭仔細看了看傷勢,卻又突然呲牙道:“雖然不是我打的,但這一掌的威力,可不弱於我的黑砂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