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園裏眼下殺聲四起，他都不用挑路，隨便跑出一段，就瞧見又兩幫人在交手。
李莽瞧得不忍直視，因為完全是一堆菜雞在互啄。
他回憶了下，今晚的黎明，好像都穿著風衣呢？那種地攤貨風衣，大概是他們今晚分辨敵我的標示。
確定這個，發現眼前完全沒有黎明的人，李莽頓時放心了。
在雙方你來我往打的正熱鬧的時候，騰的從黑暗中跳了出來。
兩邊動手的人猛然一僵，隨即都發現了他臉上帶的葫蘆娃麵具，兩邊的人頓時滿臉驚疑。
“我來問你們答！”李莽抬刀先指向左邊，大概是螣蛇分堂的人。
“葫蘆娃葫蘆娃，下一句是什麼？”
螣蛇的人正驚疑不定呢，聞言都有些表情古怪。
他們沒太搞懂這啥情況，這不就是傳說中貼葫蘆娃的黃昏嗎？這是要幹什麼？對兒歌？！
“不知道？那我可動手了！”李莽獰笑著揮舞長刀要靠近。
“等等！下一句是一根藤上七朵花！”螣蛇裏有人嚇的高呼出聲。
“恭喜你答對了！”李莽笑著指向另一側，“再下一句是什麼？”
這幫散行異士懵了，要知道現在最怕遇見黃昏的，其實就是他們。
因為據說之前來探查的散行異士和獨狼，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教訓了一頓才打昏，還在臉上貼了貼畫，洗都洗不掉，簡直是殺人誅心啊！
被長刀指著，這幫散行們驚恐的想要後退。
“想跑？敢跑我可直接動手了！”李莽瞪眼，“下一句是什麼？！”
幾個散行都被吼住了，掙紮半天，其中一人試探著開口道：“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
“答錯了，少一個啦！”話音出口同時，李莽鬼魅般欺身靠近，一巴掌把這人拍在地上，長刀指向他喉頭：“交出異物免得你再為非作歹，或者交出小命？”
“交異物，我交！”胖乎乎的男人嚇壞了，掙紮著掏出一雙……筷子來。
“？？！”李莽驚了下，瞪眼道：“你特麼在逗我？”
“這真是我的異物啊，他們可以作證！”胖男人嚇壞了，“我的異術是飛筷！”
“我看你想死的飛快！”李莽嫌棄的接過來了，他當然察覺這是異物了，主要是感覺很不正經啊！
胖男人心痛的想哭，顫抖開口道：“您不是隻打昏人貼貼畫的嗎？”
“那是警告！你們還敢來為非作歹，豈能饒恕？”李莽啪的一巴掌把他打昏過去，送了一張貼畫。
其他人瑟瑟發抖卻不敢亂動，心道神秘的黃昏……果然有些不太正經的樣子啊！
“好了又該你們了！”李莽樂嗬收起筷子，又指向螣蛇這邊：“啦啦啦啦下一句是什麼？”
螣蛇的人開始冒汗了，冷汗直流。
要說葫蘆娃這麼耳熟能詳人盡皆知的歌，如今的孩子或許不知道，他們這些大人，多少也都聽過。
可問題是，當年聽的時候，誰特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被拿刀指著考這個啊！
都特麼成異士了，還要被考試，這個社會這麼殘酷無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