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新娘?”末間呢喃道,如果鬼怪新娘死了,而接收她靈魂的人是自己,提前預知她死亡的人是自己的話,金信估計會跟他拚命的吧。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末間心裏有種不想池恩倬死亡的想法。
想到這裏,末間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前往城北高中。
“池恩倬明天會死?”金信有些惱怒的看著那張卡片上的信息,“你為什麼透露給我?這對你來說是違反規則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不想她死去,而且你該解脫了。”末間就這樣看著金信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或許神知道了你和鬼怪新娘的相遇,但是神不想你這麼容易就得到解脫?”齊睿托著下巴思索著。
“我已經孤獨了九百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現在又來這樣子,神對我的懲罰還不夠嗎。”金信處於暴怒的邊緣,哪怕池恩倬還沒有說她能不能看到自己胸口的劍,可金信早已經認定她是能讓自己脫離苦海的鬼怪新娘。
“池恩倬對你來說隻是幫你解脫鬼怪生涯的工具嗎?”齊睿皺著眉頭,他從金信的話語裏聽出了別樣的意思。
金信的情緒趨於平靜,齊睿的話給他一個提醒,自己是因為池恩倬是鬼怪新娘能解脫自己所以才那麼愛護她,還是因為不管池恩倬是不是鬼怪新娘自己都很愛護她。
在楓葉國的兩天,在那天晚上池恩倬擋在他身前保護自己的時候,又或許被在她綁架的時候,那個無助的靠在他懷裏痛苦的她,都讓他心動心疼不已。
可說到底,金信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讓鬼怪新娘拔劍從而解脫自己,可金信從沒有想過,如果一切結束了,自己歸於虛無的時候,鬼怪新娘怎麼辦呢。
“我不知道。”金信向來不喜歡做選擇題,所以他選擇逃避了這個問題。
“如果是因為你覺得池恩倬能成為神放過你的鑰匙的話,我覺得,你還是一直當鬼怪下去吧。”齊睿的語氣冷漠,一開始他以為金信對池恩倬本來就很有感情,可剛剛金信的話語讓他有些不舒服。
這幾天在成為池恩倬老師的日子裏,池恩倬給齊睿的印象就是對朋友的無私,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活力還有性格的堅韌。
可以說,池恩倬在齊睿心裏已經不單單是為了完成任務了,甚至可以稱之為朋友了。
如果金信不是真心實意和池恩倬在一起,那麼係統估計也會判斷自己的任務是失敗的。
“你要想清楚,池恩倬雖然是個普通人,可她也有最基本的權利,她不是工具,也不是什麼遺漏者,她是一個普普通通有些天真的19歲高中生。”齊睿的視線直視麵前的金信和末間。
“我要走了。”見金信沒有回話,齊睿轉身準備離開。
“你去哪裏?”末間替金信問道。
“去尋找一個答案。”齊睿頭也不回的答道。
話音剛落,金信則抬起頭睜大的雙眼裏充斥的難以置信:“你是去見他?”
齊睿停下腳步,回首看向金信:“對,不過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那個無辜的人。”
末間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麼,低聲問了一句:“齊睿他是怎麼了?”
半晌,金信才艱難的說出了兩個字:“見神。”
而齊睿也在一瞬間來到了神的領域,一個未知的空間,沒有華麗的宮殿,沒有神奇的景象,四周都是極為簡單的淡白色。
而這個空間的中央則是一間簡陋的木屋,木屋的正門上有個牌匾,寫著兩個磅礴的大字——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