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方落聚會的雙子樓另一側,頂層的夜月,是s市最奢靡、最頂級、也最私密的會所。

此時,異域風情包廂裏,本該甜笑殷勤服侍客人點煙、倒酒、數籌碼的公主們。麵色驚恐,擠擠挨挨縮在角落,身姿早沒了平日訓練有素的優美惑人。

擠縮在牆角的女孩們,偷眼瞧著門口進來,一排氣勢嚇人的黑西裝保鏢,驚惶下臉色更是難看的要命。

可在難看還是幸運的,畢竟她們的小命還安全。

而跪在包廂正中的大杏眼女孩,卻真是要沒命的狀態了。

大杏眼那張小小紅腫的臉上眼淚嘩嘩,被扇破見血的嘴角開開合合,卻一個求饒的字也吐不出來。

年輕窈窕的身體也不住打著擺子,要不是後麵有兩個高壯的保鏢,用鐵砂掌抓緊她單薄的肩,人早已經癱倒趴在地上了。

牌桌一側的沙發上,五六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對於這些姑娘的恐懼絕望統統視而不見。正圍在一起,不知道你一句我一句談笑著什麼。

接到緊急求救,一路穿高跟鞋飛跑過來的公關經理花姐,小心推開了門一看這架勢,本就狂跳的心也跟著哆嗦起來。

好在她也是多年軟紅暗夜裏摸爬滾打過來的,長長紅指甲狠狠掐了掐手心,盡力堆起甜膩的笑進了房間。

搖擺著湊過去,對一個小眯眯眼的男人軟聲道。

“吳少,那丫頭是新來得不懂事,掃了諸位公子雅興了吧!我代小丫頭陪個罪,各位大度大量得就......

“你代她,斷手要命你也代嗎?”被求助的吳瑜眼風也沒掃一下,扔出句狠的。

Md,被一句話差點懟死的花姐,要不是怕全家不得好死,真想撲過去撓花他那張小眼睛大肥臉。

她為什麼一進來先跟這條肥魚說好話,低三下四的求著。不就圖他能幫忙討個情。

哪知道,平時嘻嘻哈哈叫好姐姐的家夥,此時一點麵子不給。

行,他是什麼身份,自己又是什麼身份!看不起自己理所應當。

可這條肥魚他是不是腦子進水,忘了自己也是夜月三老板之一了。這明晃晃拆自家台要鬧哪樣?不想過了是吧!

向來不把自己麵子當回事的吳瑜,跟哥們又笑鬧兩句。才轉身對身邊鐵塔似杵著的花姐說話。

“我說花姐,你這姑娘是怎麼管的,長得如何,素質如何,服務如何我也就不挑了。反正爺也是一時開開心,怎麼手腳還不幹淨?

送個酒的功夫就敢把客人東西順走。這要傳出去以後誰還敢放心在這消遣?你是不是要把牌子砸了,沒了活路才知道厲害!”

什麼?

匆匆趕來救場也才知道原因的花姐一愣,轉而眉峰緊蹙,目光在賭桌花花綠綠籌碼上定住片刻。

這死丫頭竟然敢偷客人東西。

在這種時刻有可能玩樂喝醉,有賭有欲的場所,偷實在是大忌。比伺候不好,得罪人還要糟糕。

飛快衡量了下得失,花姐果斷決定丟卒保車,把本就該犯錯受罰的丫頭舍了。平息這場禍事。

跪在地中的大杏眼丫頭雖然嚇壞了,可風月場裏練就的察言觀色本事還沒丟。

見花姐有不顧她的意思,求生本能瞬間爆發,嘴皮子也溜了。

“花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

我看是個新款絲繡包,裏麵又隻有一串保平安的五帝錢......

以為是哪個姐妹的,一時沒忍住手快,後來我也不敢說了,嗚嗚嗚......

要,要知道是客人的,我死活不會拿。求您幫我說說吧,我不要剁手,求你了......”

女孩說的倒是真話,她真的隻看中了那價值不菲的絲繡包,還以為是哪個姐妹買的,才敢貪便宜偷來。

至於後來為什麼不在客人追問下及時把東西交出來,也是害怕又想僥幸一把而已。

卻沒想到這些從不把錢當回事的大爺們,會為了這一小串東西,把黑白兩道人人都要給麵的‘夜月’,鬧了個翻天覆地。

在花姐進房間不久後,這群公子已經各自歸位坐好了。當中一個正是丟東西的失主顧橫。

聽了女孩的辯詞忽然抬起頭問:“你知道這是五帝錢,保平安的?”

嗯?大杏眼見終於有人搭理了自己,趕緊點頭如搗蒜,開口不停。

“以前老家裏奶奶也編過這個。說是帝王獨尊,又經萬人之手,這銅錢就有了各種靈氣,能擋煞、避邪、旺財、祈福、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