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顧微微低頭看著她,眸子裏盈著一點淺笑。他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開口哄道:“乖,自己去睡,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米晴的嘴翹的老高,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肖顧,結婚後你就變了,現在讓你陪我睡覺你都不睡了。”
肖顧被她說得忍俊不禁,還在想著要怎麼安撫她,她又開始發牢騷了:“你不想跟我睡覺,那你想跟誰睡覺,你說?”
肖顧:“……”
他輕輕攬過米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現在就陪你去睡覺,小公主。”
米晴得意的笑了兩聲,拉著肖顧去休息室。休息室就在辦公室裏麵,她把門打開,就迫不及待地將肖顧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把他推到了床上。
肖顧一手遮在自己額頭上,低沉的笑聲不斷地從他喉頭處傳出:“小公主,你就這麼等不急嗎?”
米晴把自己的外套也脫了,挨著他躺了下來:“沒聽過女人也能如狼似虎嗎?”
肖顧又低笑了起來,他單手摟住米晴,抱著她吻了一會兒。
綿長的一吻結束以後,米晴有點氣喘籲籲。她回抱住肖顧,臉色微紅地看著他:“肖顧,你現在好忙啊,是不是很累?”
米晴心裏有些自責,本來肖顧經營他的串串店經營得好好的,當一個甩手掌櫃,每天隻要負責打打麻將遛遛狗。可是為了和自己結婚,不得不回到顧家,扛起一個公司,今後還要幫她扛起米氏。
更雪上加霜的是,在這個最艱難的時期,她還懷孕了,不僅不能幫上他什麼忙,還要讓他花更多的精力照顧自己。
肖顧撥了撥她側臉的頭發,磁性的聲音如同提琴般醉人:“我每次覺得累的時候,隻要一抬眼,就能看見你。”他說著在米晴的唇上親了親,“你可以給我力量。”
本來是好好的情話,米晴卻忍不住笑場了:“這麼說你如果是大力水手,我就是你的菠菜?”
肖顧也跟著她笑了起來:“行了,不是說想睡午覺嗎?再不睡又該上班了。”
“哦。”米晴聽話地乖乖閉上眼睛,肖顧拿出手機設置了一個兩點的鬧鍾,也閉上了眼睛。
大概是因為真的很疲倦,肖顧這一覺睡得十分沉,好像前一刻才閉上眼睛,後一刻鬧鍾就響了起來。
他眉頭動了動,睜開眼睛把鬧鍾按掉了。米晴也被吵醒了,肖顧見她打算坐起來,摟住她低聲道:“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我待會兒叫你。”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米晴是再也不相信肖顧的“待會兒叫你”了。她爬起來穿好自己的外套,對著肖顧笑了笑:“我不睡了,我要和你同甘共苦。”
肖顧笑著站起身,看著她道:“可是我不能跟你同甘共苦。”
他說著往米晴的小腹掃了一眼。
米晴:“……”
這麼說來她虧了啊,懷孕的苦隻有她一個人扛!
下午還是和之前的幾天一樣,肖顧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隻不過今天四點過的時候,顧信打了個電話過來。
肖顧隻掃了一眼屏幕,決定根據來電人判斷這個電話要不要接。
看到顧信的名字,他本來想直接無視的,但考慮到可能是天天出了什麼事,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幾乎是在電話被接通的一瞬間,顧信充滿抱怨的聲音就從聽筒裏傳了過來:“肖顧,你們家的狗是怎麼回事啊!我在房間裏寫歌,它就在一邊學狼叫,左鄰右舍養的狗現在都會狼叫了!”
肖顧被這個電話逗笑了,他覺得接起這個電話果然是明智的。
聽到他的笑聲,顧信更加炸了:“你還笑?有沒有點人性?”
伴隨著他這句話的,是哈士奇**的狼叫聲:“嗷嗚——————”
肖顧自顧自地笑了一陣,他覺得顧信給它取名哮天犬真是取對了:“我讓你帶它下去散步,你帶了嗎?”
“帶了啊。”顧信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心虛,“第一天的時候。”
那天還是因為他剛把哮天犬接回來,他有點新鮮感,便帶著它出去溜了溜。沒想到這家夥到了樓下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根本不是他溜它,而是他被它溜。
肖顧道:“哈士奇運動量不足的話會很鬧騰的,它沒有把你的房子拆了,說明它還是愛你的。”
顧信:“……”
他當初到底為什麼要買一條哈士奇?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