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精美的軟椅上,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手撐著額頭,神色悠然的望著麵前低垂著頭跪的筆直的保鏢,
“拿出來吧。”少女聲線甜膩,力度卻是無形勝有行。
“我沒拿。”男子身形偉岸,筆挺的跪著不卑不吭的說道,垂在腰側握著漸漸握緊的拳頭暴露了他內心的憤怒。
“嗬嗬”少女輕輕笑了一聲,她到不至於為了一條幾十萬的手鏈跟他浪費脾氣。
自古富在窮前顯高貴,窮在富前顯卑賤,窮富之間的樂趣,她南柒玩得風度又不失優雅。
南柒慢條斯理的抬起一隻腳,用腳尖墊住男子的下顎輕輕往上抬,望著那張宛如刀削斧劈過的,異常俊美卻又沉冷,凜冽的臉。
南柒還是發現了他憤怒之餘的緊張。
人有軟肋就是容易掌控,容易碾壓,南柒擰眉,很假的可憐道
“我這麼可怕嗎?讓你緊張了?你可是個能以一敵十,哦,不,是二十,都毫不費力的白大保鏢呢”
“不是我拿的,我貼身跟隨隻是奉了老爺子的命令保護您的安全,任何出格錯誤的事我都不會幹的,您丟的手鏈我絕對沒有拿過!不是我!”
任何出格的事不會做,嗬嗬,不知道為什麼,南柒就是想逗逗他,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看來是不願意主動交出來嘍?”
男子知道這位從小嬌生慣養,專橫跋扈的小公主什麼都做的出來想要的什麼都能拿到手。
因為他的父親是一方財團霸主,所以她是富流社會裏的天之嬌女,錯有人擔著,罪有人扛著,她無所顧忌。
可是自己不一樣,自己還有病著的母親要錢治療要人照顧。
“小姐!請您相信我,不是我,我沒有拿!”男子跪在地上,挪近了些繼續解釋道。
“真的不是你?奧!那就肯定是小宛了。畢竟除了你也就她能隨便進我房間了。”南柒恍然大悟用食指摩挲了著下巴,隨即眼底閃過一抹靈光
“來人,把小宛帶過來。”
很快正在客廳擦著花瓶的小宛就被人帶了過來,
“小,小姐,您找我?”
“拿過什麼自己交出來吧”
“沒有!“小宛如驚弓之鳥,立馬回道,但是她的慌亂已經把自己暴露出來了。
“我,我不知道,小姐!我沒拿過您的手鏈!”話剛落音,南柒一道寒光就射了過來,小宛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頓時哆嗦起來,臉色慘白。
“哎呀,白司寒,看來真的是我冤枉你了,差點做了替罪羔羊呢。”
白司寒凝眸,低著頭沉聲說道“小姐,找到就好。”
“那你說說看怎麼懲罰她呢?”南柒站起身走到白司寒麵前居高臨下道。
“上次看你們在廚房吃飯時聊的不錯,關係應該可以啊,不如就由你來執行吧,打二十下巴掌,稍稍懲治一下,再把她趕走吧。”
“要不然,就直接關起來,活活餓死算了。”
白司寒,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南柒,時間靜止了五秒,而後白司寒沉默的起身選擇走到小宛麵前,揮起手,對著那張驚恐絕望的臉,用力的打了下去。
南柒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嫩白修長的手指搭在把手上,懶洋洋的欣賞著眼前的一幕,她能捕捉到男子眼裏猶豫的顫動,
“白大保鏢,可是我爸高薪聘請來的,力氣這麼小,是準備退居還隱,還是像維護這個竊賊呢?”南柒歪著腦袋笑道
“奧!應該是白保鏢平日裏除了上班時間給我做保鏢還得花精力照顧病重的母親,所以這麼累,導致關鍵時候沒力氣。是不是呢?白保鏢?”
被提道病重的母親,白司寒陰沉的表情有了些裂縫,咬了咬後槽牙,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隻一掌,小宛就被打暈了過去。
“果然,這才是,白保鏢真正的實力嘛。”南柒再次起身確定小宛真的暈過去之後,讓傭人將其拖了出去。
南柒一臉無趣的轉身,恰好對上司白寒的像是嫌棄鄙夷的目光,仿佛她是個什麼臭不可聞的垃圾。
她看不透這個保鏢,銳利漆黑的雙眸裏藏著的情緒,但她知道他討厭自己,可那又怎麼樣還是隻能呆在自己身邊,拿錢辦事的窮人,人微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