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坐了一會兒,稍微舒服點了,我才打火準備離開,我看到那個男人也從肯德基裏出來了,他看了我的車一眼,也朝著我的車走了過來,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這個人不會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吧,看著好瘮人。
在我準備一腳踏油門準備衝出去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是走到離我有三個車位的一輛黑色車子麵前,上了車,開著車走了。
我才拍了拍我的小心髒,嚇死我了,穩了穩神,我才開車回醫院。
我又去看了看楚玉軒和他旁邊的可憐人,確定沒什麼事,我才回到病房,脫了衣服想看看自己的傷口,我脫了衣服,懷著恐懼的心把手伸到背後,摸了一下什麼都沒有,我又摸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
我才再一次驚呆了,我跑到洗手間,對著鏡子看去,那是一個白嫩的,有著優美曲線的背,光潔的沒有一絲雜質。
腰上什麼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去了手術室嗎?我還記得給我打了麻藥,我已經被麻醉了的啊,那我的腎怎麼還在?
我又揉了揉眼睛,還是什麼都沒有,那楚玉軒是用的誰的腎?他旁邊的那個人!眀科利!
我急忙穿上衣服,連鞋子都沒有顧得上穿,赤著腳跑到了重症監護室,那裏躺著的人,看不清楚容貌,我想進去,卻被護士攔下了,說我身上會有細菌,病人會被感染的。
我的眼淚撲簌簌的流著,我剛醒來的時候為什麼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沒有傷口?還在抱怨沒有人理我,原來我隻是被他們不知道打的什麼針睡了一天而已,真正受苦的是眀科利,他真傻,為什麼要這樣!
那個醫生!怪不得他一直對我躲躲閃閃的,原來他合夥騙了我!這個混蛋!我到了醫生辦公室,是一個女大夫,我問她白天的那個大夫呢,她告訴我他休假去了。
沒有辦法,就算找到了他,眀科利的腎也少了,他是不會要我的腎的,哎,算了,算了,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看著那裏麵和我最親近的兩個男人,我又為他們做了什麼?
看著忙碌的護士小姐,我卻隻能在外麵看著,看著他們在裏麵受苦,我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我怎麼這樣的沒用!我做的夢!眀科利不會有什麼危險吧?他的心髒是移植的,現在他還給玉軒捐腎!我想到這裏,我又跑到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我想請問一下,那個捐腎的病人有沒有什麼危險?”
“有,他的心髒是移植的,現在他強烈要求捐腎,雖然當時檢查他的各項指標都達標,可是如果他這幾天發燒的話,就會有危險。”女醫生的臉上掩飾不住的關心和擔憂。
眀科利,你真傻,你是不要命了嗎!要不是你躺在床上,我真想揍你!
我又來到監護室門口,看著兩個人,我已是筋疲力盡了,來回的跑了很多趟,我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有人輕輕的把我抱起來,放到了床上我都沒有醒,還把眼淚和鼻涕抹了那個人一身,我在睡夢裏都在哭泣,還哭的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