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於良坐在沙發上看著桌麵上的合同,笑嘻嘻的問道。
“字麵意思。”
“嚴裴傲,你當這合同是什麼?你說不做就不做了?!”
於良變了臉色,滿臉怒容。
當初簽這合同的時候,他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女人女人沒睡上,還被捏了把柄,不得不把這工程給嚴氏。
如今好不容易那女人死了,一切塵埃落定,又輪到嚴裴傲來找事!
“於總,不把它當合同的人,從始至終就不是我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良眯著眼睛看著坐在他對麵泰然自若的嚴裴傲。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非要說出來。於總這合同當初怎麼簽的,你不會忘了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
嚴裴傲聞言輕笑出聲:“於總說笑了,我這是在跟您談生意,哪談得上是威脅啊?!”
“你!”
於良恨恨的看著嚴裴傲,然後一把扯過合同,簽上了他的大名。
“嚴裴傲,算你狠!”
於良起身離開的步子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黑衣男人擋住。
他回頭看向嚴裴傲,厲聲道:“你還想怎麼樣?!”
嚴裴傲聞聲沒說話,隻是慢慢走到於良麵前,按了按手指的骨節,一腳踹在了於良的腹下。
他看著窩在地上不住哀嚎的於良,抬起腳照剛才踹得位置狠狠地踩了下去。
“於良,疼麼?”
於良渾身冒著冷汗,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嚴裴傲。
“那你知不知道,那份合同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有多疼。多恨!”
“嚴裴傲,你……是你把她送來的,更何況……”
於良的話被隨之而來的痛感憋了回去,他緊皺著眉,忍受著那種滲入頭皮的疼痛。
“你是哪隻手碰的她?”嚴裴傲打量著於良緊緊捂在腹下的雙手,眯著眼道:“還是兩隻手都碰了?”
“不能,你……不能這麼做!”
於良顫抖著向後退去,雙目驚駭的看著嚴裴傲手中拎著的匕首。
嚴裴傲隻是看著從他腳下逃離的於良,一步一步踏向前,眼中是讓人膽寒的冷光。
“老板,季小姐來了。”
嚴裴傲聞言看了眼渾身戰栗嚇到失禁的於良,冷笑道:“你該感謝季晴晴,是她救了你。”
季晴晴,季新林的妹妹,也是洛笙最好的朋友。
然後,嚴裴傲鬆開握著匕首的手,任它墜地,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音。
嚴裴傲幹淨不沾一絲灰塵的皮鞋踩在光滑的瓷磚上,轉身離開。
他慢慢擦拭著他那雙早就浸滿鮮血,怎麼也擦不幹淨的雙手,坐到了季晴晴的對麵。
“嚴裴傲,洛笙走後,你過得不錯?!”
季晴晴打量著麵前這個與那天在靈堂判若兩人的男人,出言挖苦道。
自己不過是晚了兩天回國,小笙竟然被這個混蛋逼得跳樓自盡!
季晴晴痛恨這個男人,也後悔自己沒有及時趕到。
“季小姐,你哥用洛笙的骨灰才換來你們季家的平靜,可別因為你一時嘴快然後兩失啊!”
嚴裴傲在聽到洛笙的名字時,眼神一變,拿著絲帕的手猛地收緊,冷眼看著對麵的季晴晴。
“季小姐,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就快說,我這兒還有事。”
季晴晴看著起身的嚴裴傲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
“洛笙的事,你就不想知道麼?!”
嚴裴傲離開的步子一頓,回頭冷冷的睨著季晴晴。
“季小姐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