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到tian津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經過休息調整之後,我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但是渾身酸疼的厲害,估計是因為昨天的運動量實在太大,造成了部分肌肉拉傷。
周茹初並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剛拿駕照,也不是第一次上高速,但她確確實實是個路癡,要不然也不至於上錯高速。
我帶著一身的酸痛開車她的小高爾夫在tian津的市區享受了一次堵車,當我開著車按照她的指引來到大沽南路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我們找了一家大型商場將車停下,改為徒步趕路,來到了一家很小的酒吧。
“不是說帶我見一個人嗎,怎麼來酒吧了?”我皺眉問道。
周茹初白了我一眼,並不回答我的問題,當先走進了酒吧。
這個時間還比較早,酒吧裏麵很冷清,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個滿臉橫肉的大胖子坐在吧台後麵看著足球比賽。
看到我倆進來,那個大胖子愣了愣,起身皺眉向周茹初問道:“你怎麼來了?”
周茹初似乎認識那個大胖子,笑嗬嗬的走到吧台前,拉過一個旋轉椅坐上,拍著吧台說:“老板,來份魷魚絲,記賬。”
大胖子咧嘴笑道:“記什麼賬,喜歡吃就吃,沒幾個錢。”
說完,他轉身端了好幾盤零食放到吧台上,然後看向我,笑著問周茹初:“這小兄弟是你男朋友?”
周茹初一口魷魚絲嗆到,咳得半死,帶著眼淚擺手說:“我找這樣的?我瞎嗎?”
大胖子愣了愣,皺眉問:“那他是誰?”
雖然是在討論我的身份,但是那大胖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我說話,我隻能尷尬的站在周茹初的旁邊,等待她的回答。
“好像叫……對了,你叫什麼?”她回頭眨著大眼睛問我。
我尷尬的輕咳一聲,提醒道:“陸舟。”
大胖子有些不高興的說:“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就跟人家鬼混在一起,你這小丫頭越來越能胡鬧了,小心我告訴你家老爺子,關你幾個月禁閉。”
周茹初將手裏的零食放下,拍了拍手,從旋轉椅上跳下,正色對大胖子說:“財叔,我有事找你幫忙。”
說完,她繞到吧台後麵,湊到那個叫財叔的大胖子旁邊,踮腳湊到他耳朵旁邊,低聲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在這期間,財叔的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身上,表情一直在變化,變化的非常微妙,時不時上下打量我一番,那眼神看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幾分鍾之後,周茹初終於講完。財叔點了點頭,說了句“我看看再說”,然後從吧台後麵繞出,走到門口,將門反鎖好,從挨著衛生間的一個小門走到了裏屋,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周茹初這次直接坐在吧台裏麵,看著我笑了笑,然後繼續悶頭吃東西。
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我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想起,我倆今天到現在連中午飯都沒有吃,於是走大吧台前,抓起一把爆米花往嘴裏塞,結果吃得我胃很不舒服。
過了好一會,財叔終於出來,但他此時的裝扮著實挺怪異的。他那臃腫的身體,居然全部擠在一套道士服裏麵,肥頭大耳之上還有一個道士帽,看起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