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炒菜!
這兩樣東西從來沒有如此的讓我感到震驚過,因為這些東西顯然不可能是我自己放在這裏的。
有人來過,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戲耍了我和周茹初半個晚上的韓狄。
我呆愣在原地,腦中有點發懵,好半會兒沒有回過味兒來,想不通韓狄這麼做的目的。
正在這時,周茹初敲響了我的房門,非常的焦急,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我打開門之後,我急急忙忙的鑽了進來,一邊輕捂著胸口一邊說:“陸舟,你覺得不會想到,我在房間裏看到了……咦,你也有?”
周茹初指著桌上的水果和炒菜,表情非常的精彩。
我將那張寫有“禮尚往來”的紙條遞給了她,問道:“你那裏有沒有這樣的一張紙條?”
周茹初怔了怔,然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張疊好的紙條,在我麵前緩緩打開。
在她的那張紙條上麵,共有七個字,居然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周茹初說:“沒看出來,這人還是個文化人。”
我皺眉問:“現在人家不止知道咱們在跟蹤他,甚至已經開始跟咱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這可怎麼辦?”
周茹初有些不悅的問:“怎麼,你怕了?”
我搖頭說:“怕,倒是不至於,就是覺得這回好像是真的得罪人家了,讓他把獨門絕活交給咱們的可能越來越小了。”
周茹初也有些犯難,也如我一樣皺起了眉頭,緊緊抿著嘴唇,半晌沒有說話。
忽然,她微微一笑,好像想到了什麼辦法一樣。
我心中一動,急忙詢問:“你有好辦法?”
周茹初淡淡道:“看來,隻能拿出看家本領對付他了。”
我聞言一愣,想不到她也會有獨門絕活,心中又是好奇,又是焦急,希望她趕緊告訴我她的絕活是什麼。
周茹初微微一笑,豎起一根手指道:“世上真無敵,唯有厚臉皮。”
“你的意思是?”說實話,我沒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周茹初回答道:“六個字。黏上他!纏住他!”
我苦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她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周茹初有些不滿的瞪了我一眼,不悅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一驚,忙豎起大拇指說:“無敵了,絕對無敵了!”
折騰了整整一夜,此時已經臨近清晨,天已破曉,我和周茹初都感覺非常的累,於是各回房間休息。
當我再次被周茹初電話吵醒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下午,還是迷迷糊糊的我感覺腹中空空,口幹舌燥,又渴又餓。
狠狠灌了一口賓館贈送的純淨水,我感覺自己精神了不少,急忙跑去衛生間用最快的時間洗了個淋浴,以保證自己的精神狀態恢複到最佳。
我和周茹初在賓館的一樓大廳見了一麵,然後我倆隨便找了個路邊攤吃了些東西,再次跑到找到韓狄所在的那個小區,通過幾個坐在樓下長椅上的大媽,打聽到了韓狄所在的單位。
隨後,我倆馬不停蹄,直奔韓狄的單位。
那是一個私企工廠,規模並不算大,料想薪資待遇也不會很高。
我和周茹初來到工廠的門扣等候工人下班,並商量著是否能夠用一筆錢來打動韓狄。畢竟,在當前這個時代,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
然而,讓我倆沒想到的是,站在路邊的我倆居然引起了門衛的關注。
一個特別精神的小夥快步跑了過來,在我倆緊張的注視下,表情非常認真的問:“你倆是來找韓師傅的嗎?”
“什麼韓師傅,這馬路又不是你家開的,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周茹初當即反駁道。
我終於反應比周茹初快了一次,立刻意識到對方提到的韓師傅很有可能就是韓狄,於是連忙問:“你說的是韓狄嗎?”
保安小夥點頭說:“對,就是他。”
我看了一眼周茹初,用眼神和她進行了短暫的交流。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接觸,我倆之間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她當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衝我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對那保安小夥說:“我們確實來找韓狄,我們和他之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想和他當麵說清楚,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意圖。”
保安小夥友善的笑了笑說:“韓師傅最近半個月請了長假,說最近可能會有他的親戚來找他,所以把一封信給我,讓我轉交給他的親戚。根據韓師傅說的,我覺得他提到的親戚,應該就是你倆吧?”
一開始我還要本能的否認,但隨即我想到,韓狄是後搬來這個地方的,不應該會有什麼親戚主動找到他們單位來,說不定他說的親戚真的是我和周茹初,於是連忙點頭說:“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