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了這個東西,我們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放它離開?
因為坡度有些陡,我們要是直接開車下農田,稍微控製不好可能就要翻車。於是,周茹初猛的踩下刹車,我們快速下了車,在小麗的帶領下,向著那個東西離開的方向追去。
“那是什麼東西,是黃鼠狼精?”我邊在很難跑動的農田裏深一腳淺一腳的疾行,邊問小麗。
小麗回答道:“是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因為這個挺弱的。”
聽到小麗這麼說,我心中僅剩的那一點恐懼也消失不見,隻想更加快點速度,將前方那隻黃鼠狼精給抓住。
不管這隻黃鼠狼精是不是綁走君夢塵的那隻,就算不是,也必然與那隻黃鼠狼精之間存在著一定的關係,否則不可能在紙人君夢塵後麵遠遠跟著。
既然如此,我們就必須要抓住它。
在農田的地壟溝裏麵,我們一邊向前急追那隻黃鼠狼精,在跑的同時還要不停的將兩側的莊稼撥開,時而一腳踩不穩,還會將一些農作物踩壞。
如果這塊地的主人看到,估計要跟我們玩命。
再這樣的地方,我們兩條腿的,終究是無法追得上四條腿的,我們越追,與那黃鼠狼精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這可急壞了我們。
衝在最前麵的小麗忽然道:“我先去!”
話音落時,她居然猛的向前一撲,變成了雙手雙腳著地,緊接著居然像是動物一樣速度極快的追了出去。
從我的角度,我隻能看到她化成一道黑影,劃破前方的農田,瞬間又被遮擋,隻能聽到“沙沙”的響聲。
雖然小麗追出去了,但畢竟我和周茹初都心係她的安危,依然絲毫沒敢鬆懈,更加快速度向前猛追。
小麗和我之間有聯係,這種聯係很奇妙,她明明已經不在我的視線之內,但是我卻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我倆之間有多少距離,她此時又該身在何處。
在小麗剛剛血浴而出,擁有她自己身體的時候,我還一度擔心過我倆之間的聯係會不會和以前比變弱,但事實並非如此,我倆之間的聯係居然越來越強,給我感覺就好像她是從我身體和意識中分離出來的一樣。
又追出去十幾米遠,我忽然感到小麗聽了下來,緊接著有夜晚的田風將前方的打鬥聲傳送了回來。
“不好,打起來了!”我焦急的向周茹初喊道。
周茹初雖然累得夠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明顯又加快了速度,以行動做出回應。
終於,在撥開最後一篇阻擋我們視線的農作物之後,我看到距離我們當前不遠的地方,小麗和一隻毛茸茸的動物扭打翻滾在一起。
我熱血上湧,三兩步就衝了過去,對準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揮起折疊鏟,用鏟麵“砰”的一聲將那隻黃鼠狼給拍翻在地。
那隻黃鼠狼“嗷嗚”慘叫一聲,腦袋一歪,倒在了地上,渾身一陣陣抽搐。
“你怎麼下那麼大力氣,萬一把它打死了怎麼辦?”周茹初見狀先是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在埋怨我一句之後,忙衝到那隻黃鼠狼的旁邊,但卻不敢離得太近,隻用鐵釺試探性的在那黃鼠狼的身上捅了捅。
“有繩子沒?”她頭也不回的大聲問道。
周茹初的那個行李箱裏麵有很結實的登山繩,但是我們來得太急,忘記了帶。
我思考幾秒後,忙將上衣脫了下來,上前一步,用衣服的兩個袖子,將那隻黃鼠狼的四肢爪子都綁在一起,限製住它的行動能力。
“不會被我打死了吧?”我在綁黃鼠狼的時候,它居然一點反抗都沒有,這讓我感到有些不安。
小麗搖頭說:“不會呢。”
得到小麗的確認之後,我稍稍放下心來。我抬頭環顧四周,發現我們居然不知不覺的橫穿了這麼一大片農田,到了一座山的山腳下。
在月色的籠罩下,遠山如墨,近山朦朧。夜風不起時,蟲鳴紛雜,夜風來時,草木皆歌。
如果不是我們今天做的這件事本來就帶著妖氣,我真覺得這地方挺適合夜談和看夜景的。
在周茹初的要求下,我用鐵釺將那隻黃鼠狼給挑了起來,然後我們來到山腳下的一塊大石旁邊,將之丟到石頭上。
因為跑了這麼一路,我和周茹初都是渾身大汗,累得不行,於是便坐到那隻黃鼠狼的前麵,觀察著它的反應。
小麗走到大石旁,緩緩伸出一隻瓷器一樣的小手,用看起來非常柔弱的食指和拇指堵住了黃鼠狼的兩個鼻孔。
“嗷……”
黃鼠狼微弱的哀嚎了一聲,張開嘴用力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