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海當時感覺自己快要急瘋了,眼看著妻子在自己麵前被人給擄走,他想追卻根本無法追得上,那種無力感,真的能夠讓人感到崩潰。我在看著周茹初倒在我懷中的時候,也有過一樣的感覺,所以我非常能夠體會。
在那樣的情況下君如海所能依靠的,隻有周家和警察。
雖然周老爺子對君如海立下承諾,雖然警方那邊已經在全力搜索,但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唐僅君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君如海越來越絕望,他已經認識到,這絕對不是一次普通的綁架。正常的綁架案,綁匪一定會打來電話,提出他們的要求,要麼為錢,要麼為其他的一些什麼東西。
可是唐僅君被綁的這一次,完全讓人無法理解。對方始終沒有打電話過來,沒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唐僅君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警方認為,這可能是一起人口拐賣案,於是轉移了偵查方。但君如海始終認為,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必然會牽扯非常的大。因為他已經聽說,周家其餘在位的三位摸金校尉家中,都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對方之所以一直沒有找他,必然是對方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對他提出要求。
而那一刻,他幾乎是在絕望中等了半個多月才等來。
那天,他正如之前的十幾天一樣,守候在電話旁邊。不過,電話沒有響,而是他家的門鈴響了。
他如觸電一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急衝衝跑去開門,卻發現門外麵什麼人都沒有。
他當即意識到,按門鈴的人,很有可能和綁架唐僅君的是同一夥人。於是,他急急忙忙的就追了出去,但是卻依然沒有任何發現,就是找到小區保安調出監控,也沒有查到任何可疑的進出人員。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之後,他發現在自家門口有半張報紙,報紙上用紅色的筆圈出來一則廣告。
那是一個專治不孕不育的私人診所的小廣告,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上麵的地址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那個地址的下麵,有鉛筆畫出的一條橫線。
他捏著報紙衝出了家門,一路按照報紙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個私人小診所,卻發現診所已經倒閉,上麵貼著招兌啟示。
他按照招兌啟示上麵留下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接電話的是一個中年婦女。
兩人聊了一下,君如海在得知對方隻是房東,是真的要向外租房之後,非常的失望。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偷偷的打開了那個診所門上的鎖,小心的走了進去。
房子裏麵很空曠,所有的東西都已搬空,隻剩下滿地的廢紙和垃圾,還有牆上貼著的一些人體局部構造圖。
他將地上的每一張紙都撿起來看了一遍,始終沒有任何收獲,於是他將視線落到了牆上哪些人體局部構造圖的上麵。
可是,他將那些人體局部構造圖都撕下來仔細檢查過之後,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
正在他又是焦急,又是困惑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他大驚失色,以為是房東來了,猛抬頭向門口看,卻正看到一個人影在玻璃門外一閃而過。他急忙追了出去,卻哪還能看到半個人影。
忽然他看到,在門口的地方,放了一個信封,於是急忙彎腰撿起,並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才打開。
信封裏麵有一件耳釘,有一封信。
那個耳釘他非常熟悉,正是唐僅君在被綁走那天戴著的。
他忙將信展開,發現上麵隻有一行字,竟然又是一個地址,而且這個地址就在附近。
對方這麼做的目的已經非常明顯,他幾乎猶豫都沒有猶豫,急急忙忙的就獨自一個人想著那個地址找去。
那是兩排民宅之間的胡同,兩邊都通向外麵。在胡同的另一端,此時正站著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背對著他。
他急忙走了過去,那人似乎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緩緩轉過了身,抬起頭,露出了君如海非常熟悉的麵孔。
那個人,竟然是陸錦寬!
"好久不見啊,如海老弟。"陸錦寬笑著向君如海打招呼。
陸錦寬和君如海雖然曾同屬周家座下的五大摸金校尉,但是兩人的來往並不是很多,因此也談不上多熟悉。在陸錦寬叛出周家之後,兩人更是再沒有過任何的聯係。
既然陸錦寬如此大費周章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將君如海約出來見麵,肯定與唐僅君被綁一事有著脫不開的幹係。
君如海怒火中燒,大罵一句就要衝上去,卻忽然聽陸錦寬說:"你先冷靜一下,和我保持距離。要不然,我可要走了,到時候你可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你的寶貝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