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摸金符的指引,我們進入北京城,最終找到了一個叫做琉璃廠的地方。
這地方並不是做琉璃的工廠,而是在北京城非常出名的古玩交易中心。
雖然我們到的時候,並不是休息日,但是在這地方,卻聚集了非常多的人。
外圍區域都是些擺攤的,裏麵則是很多規模不一的古玩店。
我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地方,將車停下,然後與眾人一起下了車,根據摸金符的指引,往琉璃廠的裏麵走。
雖然這地方擺攤賣東西的人都很多,但是幾乎聽不到什麼吆喝聲,賣家們看到有人停在攤位前,都不會主動說些什麼,那一個個的樣子就像是京城裏的官宦子弟一樣,看誰從眼前過,都不會抬一下眼皮。
君如海告訴我們,古玩這一行,其實比摸金的還要有底蘊,大家做買賣,講的主要就是一個緣分,並沒有強買強賣,惡行壓價競爭這樣的事。畢竟,每家每戶賣的東西不同,這家有的,其他家真不見得有,所以賣家一個個像是大爺一樣。不過,買家都吃這一套,覺得人家越是那樣的表現,就越顯得有底氣。
不過,琉璃廠裏麵贗品居多,真品極少,想要在這地方淘寶,沒有非凡的眼力的話,就等著被坑。
我對古玩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興趣,我一直覺得那是有錢人才能玩得起的奢侈玩意,所以看也沒有多看一眼,一路上都盯著我手中的摸金符,盯著上麵的一個黃色的光點。
這時,有個瘦高的男人裹著一件軍大衣湊了過來,直接擋在了我們的麵前。
我皺眉抬頭看向那男人,立刻警覺了起來。不過我還沒等問話,那個男人忽然打開軍大衣的衣襟,伸出一隻手,在我們麵前展開,露出他手心中的一個瓷器碎片。
“各位爺,宋代的鈞瓷碎片,要不要看看?”那人笑嘻嘻的看著我們問道。
我注意到,他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個勁的往我手中的摸金符上麵瞟。
“沒興趣。”我搖頭道。
男人將手中的瓷器碎片小心收了起來,盯著我手中的摸金符,“嘖嘖”道:“這位爺手中這塊玉佩,可有來曆了,能借我長長眼嗎?”
黑joker對這人很不滿意,上前一步大聲問道:“你是幹嘛的?擋著路幹嘛?趕緊讓開。”
那人似乎是把黑joker當成尋常的小孩了,並沒有將他放在眼中,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黑joker,並不理他,繼續看著我,滿臉都是虛偽的笑容。
我這趟過來可不是研究古玩的,而是來找人的,不希望因為無關緊要的事情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皺眉道:“麻煩你讓開一下,我們是來找人的。”
那男人聽後,並不讓開,而是眉毛一挑,笑嘻嘻的說:“不瞞各位,我其實是個拉纖的,在這一片還沒有我不認識的人。你們要找誰,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雖然他這話說得非常熱情,但是他的眼睛始終盯著我手中的摸金符,那貪婪的樣子一眼就能被人給看出來。
黑joker有些生氣的說:“你說你個拉纖的,不在河邊待著找生意,跑這地方幹嘛來了?”
那人聽後一愣,隨即大笑道:“你這孩子,真是什麼也不懂。拉纖是古玩行裏麵的行話,說白了,就是給賣家找買家的。也不怕你們笑話,說白了,就是個跑腿的。不過,拉纖也有拉纖的好處,我在琉璃廠這一片的人脈,可絕對是出了名的。”
我實在沒心思和他繼續糾纏,皺起眉頭,剛要再次要對方讓開路,卻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看到那人慘叫一聲,向著旁邊側身倒了下去。
那人腳下幾個趔趄,想要停下來,但最終還是沒停住,竟是一頭栽倒,腦袋直接頂在了旁邊一個攤位上的佛頭上麵。
那佛頭本來就很圓,就地幾個骨碌,就撞到了旁邊的一麵牆上,撞出來很明顯的一個裂縫。
賣佛頭的是個小老頭,上前一把將那個男人給揪住,說什麼也要讓他賠佛頭。
那人自然不肯,想要把過錯怪到我們的身上,但是他剛剛和我們說話的時候,與我們之間的距離有半米多,而且旁邊沒人看到我們中任何人出手,所以誰都不相信他說的話。
這地方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都特別喜歡看熱鬧,“呼啦”一下就圍了過去,正好一下子把我們前麵原本擁擠的路給讓了出來。
我們沒有敢做過多停留,急忙往前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待走到沒人的地方,君如海對我說:“小陸啊,我建議你最好在這地方把你那摸金符收起來,不要給其他人看到。要知道,這地方的能人不少,一眼就能看出你那摸金符的價值。你要是再這樣,說不定還會惹來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