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渠”的力量不是很大,但是他這一撲非常突然,加上我那一鋼管竟然直接捅進了他的身體裏麵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竟然被他給得逞了,腳下一絆,直接就被他給撲倒在地。
他騎在我的身上,一聲不吭,抬手就向著我的脖子抓了下來。我想要將他從我的身上踢下去,但是卻因為脖子被抓,肚子被坐,一時間有些使不出力氣。
一旁的陳漠晞雖然一開始略顯驚慌,但是在這關鍵的時刻,她充分的表現出了她那見過世麵,經過風浪的特質,很快就做出了最佳的選擇。
我餘光看到陳漠晞幾步就衝了過來,在跑到近處的時候,身子猛的一矮,並側過身子,直接用肩膀向著壓在我身上的“王渠”就撞了過去。
王渠被陳漠晞從我的身上撞得飛了出去,但依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並且非常快的就從草地上爬了起來,作勢又要往我們這邊撲。
陳漠晞已經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並且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來了那根從王渠身上掉落的鋼管。
我倆看著她手中的那根鋼管,都是不由一愣,都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剛剛我明明是將這根鋼管打進了“王渠”的身體裏麵,所以才脫的手,陳漠晞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也是對此看得真真切切。
可是此時,那根鋼管上麵竟然光溜溜的,一丁點的血跡都沒有,就好像根本就沒有進入到“王渠”的身體裏麵一樣。
我很快反應了過來,低聲對陳漠晞說:“小心點,這家夥肯定不是人,說不定是誰用什麼妖法變出來的。”
話雖這樣說,但是我卻感覺無比納悶。究竟是誰使的妖法,為什麼讓這個東西變成王渠的樣子?
形勢緊迫,容不得我多想。
“王渠”在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立刻又張開雙臂,向著我這邊撲了過來。
這一次,我提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至於再被打個措手不及。
我迎著“王渠”跑了過去,在離他不是特別遠的地方,揮起手中的砍刀,向著他的頭部就砍了下去。
“王渠”似乎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當即將頭部向著一側偏了過去,並在努力的想要改變方向。
我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手腕上更加大力量,使得砍刀下落的速度加快,最後直接“滋啦”一聲砍在了“王渠”的一條肩膀上。
是的,刀砍在“王渠”肩膀上發出的聲音不是“噗呲”,甚至不是“哢嚓”,而是“刺啦”,聽起來就好像是用刀片劃割紙張一樣。
而事實上,刀柄上傳回給我的感覺,也差不多真的就是那樣。
我幾乎是沒有費什麼力氣,直接就將“王渠”的一條手臂給砍了下來。
讓我和陳漠晞更感到驚愕的是,“王渠”掉了一條手臂之後,竟然麵不改色,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而在他身上的斷口處,竟是一滴血都沒有流出,而是飛揚起一些非常細碎的紙沫。
“媽的,是紙人,我知道是誰幹的了。”我腦中如過電一般,想起曾經在君夢塵家附近的一次遭遇,立刻就想起來了會使這種妖法的那個家夥。
那是一個山精,就居住在君夢塵家附近,當初害死君夢塵爺爺的,就是他。如果不是王渠當時趕到及時,我估計我也會死在它的手裏。
“是誰?”陳漠晞驚問。
我一邊掏出打火機,一邊咬牙道:“等下再說。”
現在我先顧不上考慮太多,首先要做的,必然就是解決我們當前的危機,將這個王渠模樣的紙人趕緊給解決掉。
丟到一條手臂的紙人很快便輕飄飄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再次向著我這邊撲來。
我將手中的打火機丟給陳漠晞,對她大喊:“先把他那隻手給點著!”
在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再次揮起砍刀,迎著紙人衝了過去。
很快,我和之間便又來了一個照麵。
在相隔間距不到一米的時候,我快速揮起手中的砍刀,向著紙人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因為已經有了經驗,我這一次非常順利的得了手,直接將紙人的腦袋“滋啦”一聲劈成了兩半。
可是,紙人卻依然沒有失去行動能力,竟然用已經被切開的腦袋和脖子卡住了我的砍刀,憑蠻力一步步的想要向我靠近。
就算它的力氣再大,它終究隻是一個紙人,根本就比不上我。
我緊緊攥著刀柄,並向下壓了一點點角度,就算刀身被卡住,也能夠用這樣的方法把它給頂得無法繼續向我靠近。
陳漠晞在一旁很快用我的打火機將紙人掉落的手臂給點著了,像是舉著火把一樣衝到我的旁邊直接用那手臂上的燒得凶猛的火焰,向著已經嚴重損壞的紙人身上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