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我家所在的那個村子距離縣城隻相隔一座山,但是那座山非常的大,路程非常的遙遠,隻憑兩條腿走路,至少要走上半天。
不過,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關鍵的是,我不記得路,貿然往回去,我擔心會迷路。
當初我上學的時候,一直都是乘坐的鄰居大伯家的拖拉機,我在車上隻管看書,從來沒記過路。
我和周茹初在縣城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走,希望能夠找到村中的熟人,但閑晃了好幾個小時,都沒遇到任何熟人。
周茹初說:“要不咱們還是開車回去吧,拖拉機能走的路,咱們那車肯定也能走。咱們這麼耗著時間,實在是太不值了。”
我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到了下午,知道再拖延下去,我們這一天都可能會浪費掉,所以同意了周茹初的建議。
於是,我倆回到車上,根絕我的記憶,開車離開了縣城,進入到荒郊野外。
人生往往是越好越順利,越壞越糟糕,最不希望看到的,往往一定會看到。我和周茹初這次就是這樣,我擔心會迷路,結果我倆真的迷路了,竟然在迷失在了那座山上。
夜晚很沒人情的來到,山上的蚊蟲見縫就鑽,並且不怕人,追著我和周茹初咬。雖然我拍死了很多隻蚊蟲,但我還是被咬得不輕,渾身紅包,又癢又疼。
周茹初也看出來我迷了路,但是她並沒有抱怨,反而一直在安慰我,讓我不要著急。
我將車停在半山腰,思考了好一會之後,對周茹初說:“這樣吧,咱們現在下車上山頂。在山頂上,咱們能夠看到的距離一定非常的遠,到時候說不定能夠看到我家所在的那個村子。”
周茹初略顯無奈的說:“恐怕隻能這樣了。”
於是我倆暫時棄了車,在這月黑風高的晚上,摸索著向山頂上爬去。
這一路,我倆走得非常艱難,因為手電光不夠亮,能夠照到的區域非常有限。山路又不好走,走著走著忽然遇到峭壁,就不得不換方向走。
在這樣的一個山中野外,氣氛其實非常的恐怖,特別嚇人。但畢竟我和周茹初都是有過豐富經曆的人,對這漆黑山林的夜晚,並沒有生出任何的恐懼心情。
我是在這片山中長大的孩子,雖然暫時對這片山會感到有些陌生,但我能夠很快適應這裏。或許是因為心裏的作用,我看這座山的每一個角落,都能感覺到童年的氣息。
周茹初正在我旁邊悶不吭聲的走著,忽然旁邊的周茹初發出一聲驚呼,驚得我急忙伸手向周茹初抓去,卻一下子掛了個空,並眼睜睜看著周茹初踩踏了地麵一處,眨眼間就墜入了無情的黑暗之中。
她掉進了一個深藏在厚厚落葉的大洞裏麵,非常的突然,把我急得不行。
我忙趴在洞邊,舉起手電向裏麵照看,並大聲詢問周茹初怎麼樣了?
周茹初告訴我,這個洞並不算太深,她摔得並不是很嚴重。
不過,她在下麵好像是有了什麼發現,忍痛大聲對我喊道:“陸舟,你快下來。”
我沒多問什麼,快速的鑽進洞口,手腳攀著牆壁,一點點向下滑去,並最終踏上了地麵。
“小初,怎麼了?”我焦急的跑到仍然坐在地上的小初旁邊,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讓我下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將手電遞給周茹初,皺眉問道。
周茹初並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舉著手電一步一搖晃的向著前方走去。
我連忙追上,還沒等說出什麼,忽然就被眼前所見的場景驚得呆住了,渾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此時,在這地下空間之中,在我和周茹初的眼前,竟然出現了一道半開著的木門。
那木門上麵有橫七豎八的金色半球,中段有銜環鋪首,看起來既大氣,又精致。
隻不過,這道木門已經嚴重腐爛,根本就不具備了分割的作用,期間的空隙特別的大,正常人從裏麵鑽進去幾乎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怎麼看著像是一座古墓?”我對此感到非常的驚訝。
我在這個地方從小長到大,居然從來沒有聽說過,在這座山上,還藏著一座如此規模的古墓。
雖然那墓門已經嚴重損壞,但是我還是能夠非常清晰的辨認出,這座古墓的規格應該非常的高。
畢竟這墓在山上,這種地方更適合劉述這金係摸金校尉來探索。但此時,現場隻有和我周茹初兩個人,無論遭遇到什麼,都必須有我們自己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