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茹初洗漱的時候,我去找到江洗沙,說出了我和周茹初的安排,並讓他暫時在這裏等我倆,還給他留下一筆現金,用作不時之需。
江洗沙對我倆都有些不放心,想要與我倆同回周家。不過,我們這次的行動肯定是要越隱蔽越好,人越多越麻煩。所以,我拒絕了他的好意,並堅持讓他在這裏等我倆。
看到我如此堅持,江洗沙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很是關心的叮囑一句“小心”。
回到房間的時候,周茹初已經洗漱完畢。
在我洗漱的時候,周茹初回到她的房間,將黑joker和小麗都喊了出來。
黑joker再看到我的時候,衝我一個勁的挑眉毛壞笑,那模樣就好像是在告訴我,他已經知道我都做了什麼壞事一樣,看得我感到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我心中不由暗歎:現在的電視節目真的是害人不淺啊,像黑joker這樣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家夥,竟然好像知道所有大人才會做的事一樣。
辦理好退房手續之後,我們把一些裝備搬到租的車上,上車後調好導航,開始向周家開拔。
黑joker坐在後排,略微有些不滿的抱怨道:“哥哥,怎麼換這個車了啊?之前那輛呢,該不會是賣掉了吧?”
周茹初答道:“這輛車可是租的,你一定要老實點,別給哪碰壞了,可是要賠的。”
黑joker略帶不屑的道:“真是的,難道在姐姐的眼裏,我就是這樣一個喜歡搞破壞的人嗎?”
我和周茹初相視一笑,估計都想回上一句“是”,但誰也沒有說破。
從這裏回周家,路程有些遠,近三百公裏,大概是四到五個小時的車程。當我們趕到西安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繁華的街道上霓虹閃爍,路上車輛川流不息,一些小街的路邊擠滿了擺地攤的人,隨處可見大都市的繁華。
周茹初在副駕駛席上抱著雙臂已經睡著了,頭靠在窗子上,眉頭微蹙著,似乎在夢中並不快樂。
迎麵而來的一輛輛車的車燈非常晃眼,晃得我的意識略微有些恍惚,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陳漠晞。
和周茹初每時每刻都無比專注的活在當下的態度不同,陳漠晞和她所表現出來的剛強並不一樣,她擁有一顆非常柔軟細膩的內心,她雖然肩上扛著足以壓垮任何人的重量,雖然她本該被極大的仇恨所糾纏,但是她卻比任何人都渴望安靜的生活,比任何人都渴望美好的一切事物。
如果沒有家族所給的重擔,如果我們都能夠像最普通的人那樣生活,哪怕真的每天都隻為柴米油鹽醬醋茶所累,那也是很美好的生活。真正的生活,不就該是那個樣子嗎?
我和周茹初可以隻住一間小房子,每天算計著收入和支出,在幻想中構建我們理想中的生活。她會給我生一個女兒,最好再給我生一個兒子。然後,我們守著孩子,在鋼筋水泥的都市中努力打拚,直到老去,直到手拉著手,共同離開這個世界,共同奔赴下一段人生……
可能是因為過彎時車子減速,也可能是被惡夢所驚,周茹初身子抖了一下,迷迷糊糊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到了嗎?”周茹初揉著睡眼惺忪,看向窗外有些晃眼的燈光,口中含糊不清的問道。
我看了一下導航的線路,點頭道:“快到了,你稍稍精神一下,調整一下狀態吧。”
周茹初點了點頭,讓黑joker在後排將她的背包遞過來,然後翻出人皮麵具和幾件提前準備好的衣服,確認無誤之後,故作輕鬆的微笑著看向我豎起了大拇指,以此告訴我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經過幾場小規模的堵車之後,我們在晚上十點多,終於趕到了周家所在的別墅區附近。
按照周茹初所指,我將車停在空曠的路邊,然後下車接過周茹初的背包,與周茹初一起帶著小麗和黑joker,向著那座小區的正門走去。
為了防止被盯上,我們將車停得稍遠,所以要走的路程就比較多。
當我們來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立刻警覺的發現,在周圍的黑暗中,隱藏了很多雙眼睛,正緊緊的盯著我們。
我們沒有立刻戴上人皮麵具,沒有換衣服,為了能夠順利進入小區大門。
畢竟周茹初在這裏住了很長時間,小區的保安已經認識了她,所以在看到她之後,問候了一聲“晚上好”,便給我們放了行。
進入大門之後,周茹初邊走邊低聲道:“咱們先不回家,先想辦法把後麵那幾條尾巴給甩掉。”
我凝重點了點頭,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用餘光瞥到在我們後方遠遠的跟了三個身穿黑西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