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冷冷開口道:你和你妹妹,有什麼目的?

我不明白老夫人隻指什麼?

唐老夫人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想到我唐家攪混水,我的孫子唐濟安還不是因為你那妹妹被他父親打得體無完膚的,你們就是禍水,攪得我唐家不得安生。

宋璿咬了咬牙:老夫人,我和我妹妹並不想和唐家有什麼牽連,我們姓宋,我們有自己的生活,如果您不希望我們和市長有什麼往來,那我們以後不跟市長見麵就是了。

明哲保身,她如今隻想脫身,隻能順著唐老夫人的意思說話。

唐老夫人連個卻更加陰沉了:巧言令色,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你以為我年紀大了,就妄想著糊弄我是吧?你別做夢了。

宋璿伸手抓緊了沙發的扶手,冷靜道:我沒有糊弄您的意思,老夫人可以去查,我安分守己地過著日子,和市長先生並無往來,如今他更是已經調往京都,我更加不可能跑到京都去和他見麵,您唐家權貴之家,我們不敢高攀,從前不敢,以後更不會,望老夫人明見。

唐老夫人卻倏然眯了眼,這丫頭,這麼能說會道的,慶儒見到這樣又漂亮又機靈的女兒,心裏怎麼還會有他那兩個兒子。

是啊,他本來就對那兩個兒子不太上心,要不是她的濟安本身優秀,那兩個兒子簡直就像是抱養的,不聞不問了這麼多年。

她怎麼能忍?

她怎麼能忍這兩個小野種都是又漂亮又聰明的,她冷了聲音道:還敢跟我狡辯,沈媽,帶她到小祠堂跪著,讓她反省反省。

宋璿急了:抱歉,老夫人,我還有事,我得先走了。

那沈媽哪容得了她跑,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另有兩個大漢將她架起來,帶著她往二樓的小祠堂去了。

小祠堂隻有一扇小格窗,進門便是一列牌位,都是唐家的祖宗,牌位下是一個蒲團。

宋璿被人推進了小祠堂,她著急:你們這是幹什麼?快放我出去。

沈媽推了她一把,宋璿步子直踉蹌,她趕緊伸手護住了肚子,滿眼惶恐地盯著眼前的老婦人。

沈媽惡狠狠道:老夫人給你個機會,讓你反省,你還敢蹬鼻子上臉的不領情,反了你了。

宋璿捂著肚子,不敢公然違抗眼前的凶惡老婦人,她一人尚可任性,可她肚子裏有個孩子,不能有任何閃失。

她隻能忍氣吞聲,她不敢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她小聲道:好,我反省,我反省。

隻要她撐過這段時間,或許這唐老夫人就放了她。

她站在小祠堂裏,祠堂案台上點著蠟燭,這小屋裏氣氛有幾分詭譎,已是黃昏,這屋裏光線幽暗得厲害,又有一列牌位,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沈媽卻凶神惡煞道:你就這麼反省嗎?

宋璿盯著她:所以我要怎麼反省。

沈媽過來,一把按住了她的肩:你得跪下來反省,跟唐家的列祖列宗保證,不會禍亂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