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哽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盯著他,絞盡腦汁地解讀這句話,最後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用你什麼了?"
陸雲錚曖昧的笑著:"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溫喬心說當然不想。
她昨晚喝醉了,腦子裏昏昏沉沉的,依稀有點零散的記憶,也不足以拚湊一整晚發生的事情。
她蹙著眉頭說:"不需要。"
陸雲錚噙著笑,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你昨晚對我又親又抱,還不要一個人睡覺。"
"你還要說要鑽進我的衣服摸我腹肌……"
溫喬脹紅了臉讓他閉嘴,陸雲錚掀開被子,站起來慢條斯理的係著浴袍,他瞥了一眼扔在床頭的皮帶,"你還抽了我的皮帶……你真的不打算承認了嗎?"
溫喬欲哭無淚,整個人像是被扔進了沸水滾了一圈,燙的嚇人,她也看到了床頭的皮帶,真怕自己喝醉了胡來,"我喝醉了真這麼混?"
問完又有點後悔,她以前也不是沒喝醉過,真沒做出這些混蛋事兒啊。
陸雲錚牽了牽嘴唇,壞笑著問:比這混的事情我還沒說呢!"
"???"不至於吧。
溫喬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後,鑽進了衛生間。闔上門,她靠在門上閉了閉眼睛,緩過神來後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脖子上沒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痕跡,才默默地鬆了口氣。
也就在這一瞬,心裏有種微妙的感覺一閃而過,快到來不及捕捉。
她也多回味,擰開水衝了個澡,吹幹了頭發出來時,陸雲錚又睡了過去,長手長腳的躺在沙發上,似乎有點憋屈,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溫喬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這才注意到他的嘴角有點烏青的痕跡,手臂上也有劃痕,丟在一旁的襯衫上站滿了泥土。
之前背著光沒注意,現在她靠近一看,還挺明顯的。
難道她昨晚真犯渾了?但是不至於下嘴這麼重吧?
她彎著腰盯著他的臉看,不知不覺湊得很近,濃眉長睫,閉著眼睛才能遮住眼角眉梢的風流,高挺的鼻梁,薄唇抿得直直的,她的視線亂了,到最後都不知道在看什麼。
正好起身,陸雲錚倏地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盯著她,突然眼角彎了一下,他拽著她的手,將她拉進懷中。
剛睡醒的男人聲音低啞慵懶,透著一絲笑意,"看什麼呢?"
溫喬用手肘推他,被他再次捉住手心,插入十指扣住,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肩膀。讓他緊貼在胸口上。
隔著被子,聽著兩人劇烈的心跳聲。
"我沒看什麼。"她有些心虛。
"沒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他笑著,"是不是被哥哥的顏值折服。"
溫喬雙頰滾燙,眼神飄忽找不到落腳點,突然意識到他的意思,窘迫道:"你裝睡?"
陸雲錚嗤笑了一聲,心說這他媽太可愛了,忍不住勾了下她的鼻子,"我睡著了,但是你往哥哥懷裏撲,能不醒?"
溫喬真佩服他睜眼說瞎話的能力,沒好氣道:"我什麼時候往你懷裏撲了?"
他視線隨著薄薄的眼皮往下掃,勾著唇說:"現在不就是。"
他頭埋進她的肩窩,反複在那塊肌膚上磨,悶悶的說:"你昨晚當著我麵要脫衣服,我都阻止了,我很虧啊,你要不給我點獎勵?"
溫喬閃躲著,又被撈了回去,"你能不能別這麼耍無賴?"
"你這是追我呢還是霸王硬上弓啊?"
陸雲錚被她問笑了,笑得胸腔都微微震顫,他拖著漫不經心的語調說:"我要是霸王硬上弓,你現在能下床?"
他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肩膀,留下一個曖昧小紅痕。抬起眼皮,狹長的眼尾勾人,"我追你你也得給我機會啊,明天我們約會好不好?"
"不好。"溫喬撐在沙發上,掙脫他的懷抱爬了起來,整了整晨袍往外走。
她剛走了兩步,又被他勾著手,拽了回來,溫喬不滿的抽手,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掃,皺起了眉頭。
"就穿這個出去?"
她的肌膚拍偏冷白,穿著火紅的晨袍,別提多誘人,晨袍下擺很短,遮不住大腿,兩條大白腿晃來晃去,晃得人火氣直冒。
他壓下去的那股火氣又有了冒頭的趨勢。
溫喬並沒有感覺不妥,推開他說:"就在隔壁化妝,得拍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要解釋這一句,別扭的出了門。
剛進門就被何蕊拉到一旁,"你昨晚沒事吧?你未婚夫沒欺負你吧?"欺負兩個字說的極其曖昧。
溫喬愣了幾秒,"未婚夫?誰說的啊?"
何蕊說:"當然是陸雲錚啊,他接你的時候,自稱是你未婚夫,不然我怎麼可能讓他帶你走。"
說道這個,何蕊又想起來,"昨晚時教授沒聯係你嗎?"
溫喬拿過手機,翻了翻,時岸確實是發了微信。
她當時喝的太醉了,沒有聽到也沒回複。
至於見沒見過,腦子斷片以後真不太記得了。
造型師招呼何蕊,她也顧不得多問,拽著溫喬往房間去化妝,化完妝,五個伴娘和新娘湊到一起拍了晨袍的合照。
何蕊抽空時,又對溫喬說:"待會兒,把你未婚夫叫上一起來玩唄。"待會兒娶親,人越多越熱鬧。
溫喬本來想反駁一句她沒有未婚夫,但怕何蕊他們追著問,幹脆順著話說:"不了吧,他不喜歡熱鬧。"
話音還沒落,外麵有人敲門,陸雲錚人模狗樣的站在門口,他今天穿的比較隨意,白色的休閑襯衫,布料絲滑,領口敞開扣子,一條黑褲。單手插兜,笑得像個妖孽:"請問溫喬在嗎?"
何蕊拽了拽溫喬的裙擺,眼神再問"你說的不喜歡熱鬧的怎麼來了"。
溫喬尷尬的走過去,正打算把他推出門,被他順勢捉住手腕,拉到了身邊,"這麼多人,你這浴袍怎麼還沒換?"
溫喬低頭看了一眼,嘟噥:"這那是浴袍,是晨袍。"
"反正差不多吧,遮也這不住什麼,屋裏好幾個男人,你也不注意點。"他餘光掃了一眼大白腿,心想他的東西被人看了,很不爽。
溫喬毫不理解他的思維,"那些人都是攝像師。"
"那也是男人。"他擰著眉頭含糊了一句,"算了,誰是新娘子?"
溫喬警覺著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陸雲錚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鼓鼓囊囊的一疊,笑著說:"我們住了人家酒店,不給人家隨個禮顯得我們不懂禮數。我在你房間裏找到了紅包,就自作主張裝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