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倦偏頭看了一眼寧偲,見她閉著眼睛,沒有醒來的跡象,勾了勾嘴唇,又低頭補充了一句。
李倦:甜不甜不知道,要不你試試?
發完,他手指停在消息上方,腦子裏幾乎能想到寧偲看到這句話的反應,一定是紅著臉吵著要修整他,想著想著。輕笑了出來。
厲淮回頭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對李倦的癡漢笑感到一言難盡。
李倦寬大的掌心壓在寧偲的臉上,歪頭蹭了蹭寧偲,眼底滿是得意。
厲淮回過神,抬手比了個中指。
厲淮切出遊戲,點開微信,飛快打字。
厲淮:阿偲知道嗎?同意了?
李倦垂眸,眼尾勾著柔和笑意,沒受傷這邊的胳膊讓阿偲靠著,阿偲幾乎把整個力量全都壓到肩膀上,壓得肩膀又酸又麻,絲絲縷縷的酸麻順著手肘一路蔓延到了手指。
他不敢大幅度地動,生怕吵醒了阿偲,於是堅持不太利索地打字。
李倦:不知道,暫時也不不打算說。
厲淮頓了下。他是知道阿偲和許暮剛分手,至於許暮雖然是兄弟,這些年阿偲為許暮付出他也看在眼裏,也為阿偲意難平過,畢竟這是別人的私事兒,他也就提兩嘴,對方不聽,說下去就沒意思。
當聽見阿偲自己承認和許暮分手時,他打心底為阿偲高興。但是怎麼就沒想到,剛出狼窩。就被李倦盯上了。他都不知道李倦是一時興起,還是蓄謀已久,反正不管哪一種都還挺可怕。
厲淮:???
李倦看了一眼厲淮的後腦勺,兀自笑了。
李倦:別多嘴。
厲淮:畜生啊。
肩膀上的人動了下,軟軟的頭發擦過下巴,勾起一陣酥麻感。寧偲瞥了一眼李倦的手機屏幕,帶著倦意的聲音問:"什麼不能說?"
李倦聞聲手抖了一下,做賊心虛似的將手機屏幕壓在膝蓋上,幹巴巴得笑著說:"啊,厲淮玩遊戲開掛。"
寧偲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體靠在椅背上緩神,慢吞吞地說:"鬥地主都有掛?"
厲淮一言難盡,懶得拆穿李倦。
李倦小幅度揉了揉泛酸的肩膀,一本正經道:"是啊,那掛賊牛逼,能看到對方的牌。"
寧偲眼睛亮了下,她扶著副駕駛的座椅弓起身子去看厲淮的屏幕,眯了眯眼睛,一臉失望的跌回座椅上吐槽:"開掛都快把係統送得歡樂豆輸光了,你是真的菜。"
赤裸裸的嘲諷。讓厲淮眉頭一皺,"我他麼……"
有苦難言,厲淮心想我他特麼打個遊戲真難。
厲淮給李倦發微信。
厲淮:給我轉200,我買掛。
李倦:???
厲淮:快點吧,不然我就告訴阿偲你偷親他,老畜生。
李倦:這個秘密就值200?那你騙小美女你混社會那事兒,我要五百,好了你轉我三百我就什麼都不說。
李倦看著微信懵逼了,他被反訛了?
車子緩緩駛入滑雪場停車場,因為是高峰季,遊客不少,停車場內稍顯擁擠。
滑雪場在一座天然山脈下方,剛建好的好稍顯孤零零,阿偲趴在窗戶上,瞪大眼睛望著雪山激動地撓著窗戶。
車剛停穩,她急切地推門,剛邁出一隻腳就被李倦拽回來按在座椅上。
寧偲皺眉,李倦耐心地給她圍上圍巾,裹得嚴嚴實實不會漏風,又拉過羽絨服帽子給她戴上,收緊帽子邊緣的繩子,他打了個結,毛毛領擋在臉頰周圍,隻能看到一雙漆黑且濕漉漉的眼睛。
寧偲摸出手機,趁著這時間看一眼。下一秒,被李倦伸過來的大手拿走,塞進他的口袋裏,"天氣冷,一會兒就凍關機了。"
然後。阿偲像個球一樣滾下車。
陸雲錚站在車邊抽煙,掃了一眼寧偲,笑著吐掉煙。
"嘖。"陸雲錚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掃李倦,然後用舌尖抵著牙齒發出喟歎。
寧偲把手揣在羽絨服口袋裏,慢吞吞朝他們走去。"你嘖什麼啊?"
溫喬碰了一下陸雲錚的手臂,被他反手拉著拽進懷中摟著,另一手把煙摁滅丟掉。
溫喬推開陸雲錚,過來挽住寧偲的手臂,"阿偲,晚上我們倆住。"
陸雲錚和李倦同時皺起眉頭。
隻是前者的怨氣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