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愣了一下,人人都說許氏集團的繼承人許暮帥氣多金,這三年在公司鏟除異己,力排眾議,曾經不務正業的少爺,如今性情大變,在公司獨當一麵,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被人津津樂道。
這麼好的出生家世,要說唯一的黑點可能就是去年許暮在訂婚宴上逃跑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畢竟他們這種人對要邁入婚姻殿堂的另一半權衡利弊,就像一個公司一樣,強化整合資源達到利益最大化,很顯然李倦的訂婚對象並不是,聽說是同學,但是對方的家世背景遠不如許氏,許暮臨時逃婚,也沒什麼讓人吃驚的。
總體來說,許暮這樣年輕有為的男人不多,隻是周斯年怎麼都沒想到寧偲居然說諷刺喬羽眼光差。順帶把他也捎帶了。
"也不至於吧,許家家大業大,咳咳,雖然可能跟老蘇比起來差點,這誰要是嫁進去不也得被人念叨命好啊。"周斯年說。
寧偲根本不在乎這些,她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抬高腳翹起腳趾看,剛剛被按的臉紅心跳的感覺又浮上來,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好在周斯年那邊掛了電話,她微微蜷起腳趾,閉著眼睛,仍能感受到那份悸動。
"李倦好會啊。"她暗自在心裏呐喊。
李倦端著她的早餐和豆漿,俯身放到茶幾上,站直了身體看向她:"今天有什麼安排?"
寧偲想了下,除了畫設計圖,就是帶小西厘出去熟悉環境,順帶謝絕蘇青柏的聖誕節邀請,對了,她想起來了,瞿芮知道她回國,第一時間喊她去喝酒。
酒倒是喝不了,她去敘敘舊差不多。
寧偲搖頭說:"沒什麼大事兒,晚上你跟我一起去見瞿芮。就是上次過生日那位。"
李倦點頭,"好,你下午出門嗎?"
寧偲點頭,"小西厘的頭發長了,得帶他去修剪一下。"
李倦說:"行,我跟你一起去,順帶你去酒店把房退了。"
寧偲一口豆漿沒咽下去,包在嘴裏咳嗽了起來。咳得臉都紅了,她才緩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倦,"退……退房?"
李倦拉了下褲腿,然後自然地靠著她坐下,"你還打算跟我分居?"
寧偲臉紅了,想到昨晚兩個人抱著睡,蓋著被子純聊天,純潔地不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天雷沒有勾動地火,這說出去誰信啊。
她還以為李倦需要時間適應,也沒往這方麵想。
倒是李倦,一本正經地談這件事情,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他瞥了一眼寧偲,習慣了不喜於色,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不想?"
寧偲趕緊搖頭,抓著他的手往他胸前一靠,半個身子都枕在他的胸前,拉著手把玩著。"我特別想,倦倦,要是你……一時……還不適應的話,我們可以慢慢來。"
李倦俯身盯著她,"適應什麼?"
寧偲翻了個身,與李倦麵對麵仰躺著,她揉搓著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說:"就是同居啊,同居了就得誰一個床,睡一個床就……"
寧偲盯著李倦,後麵的話不用說了。
李倦特別不解風情,非要追著他問:"睡一個床怎麼了?"
寧偲嘟噥了一聲:"沒什麼。"裝不知道就算了。
她想要翻身,下巴被掌心捏住,她再次仰著麵盯著與李倦的目光對上,李倦眼神有些深,"你在期待什麼?"
"沒有期待啊。"
"像早上那樣?"
李倦的手緩緩下滑,落到了她的腰上,掌心幹燥厚重,貼在肌膚上有點滾燙的熱意。
寧偲往他懷裏躲了一下,躲著腰說:"我沒有。"
李倦不管她有沒有,但是那麼大膽直白的勾他,就該懲罰。
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帶有懲罰性的侵占和掠奪,讓懷裏的人乖順地服軟,等到懷裏的人軟成一團,眼裏兜著的春水都要溢出來時,李倦才退開一些。
他意猶未盡地揉了揉她的嘴角,拭走水光,忍不住又低頭輕啄了一口,嗓音沙啞的不像話,"搬回來吧。"
寧偲燒紅了臉,埋在他的腹部低聲說:"好。"
兩個人在屋子裏賴了半天,寧偲像是無尾熊一般跟著李倦來來回回,李倦在衣帽間收拾,她坐在一旁撐著臉看著,心裏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好看。
李倦受不了她這種癡漢的眼神,走過去,低頭傾了傾她的眼皮,"無不無聊?"
寧偲搖頭,李倦牽著她回到房間。"睡會兒吧,我一會兒就整理好了。"
知道這時,寧偲才意識到一件事情,"我們是搬來這邊住嗎?"
李倦說:"當然不是,上次帶你去過的那邊。"
寧偲說:"這邊挺好的啊。而且我們在這邊住過,有感情了。"
李倦反駁說:"這邊不行,小區環境一般,周圍的配套也不好,就是離醫院近點。搬到那邊去吧。"
寧偲覺著李倦說得頭頭是道,她直接聽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