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易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從什麼時候開始,江璃很少對他笑了?
趙子易回過神來,拉住姚月上了車,對司機吩咐道:“回家。”
江璃坐在暖氣十足的車裏,聞著從姚月身上傳來的香水味,覺得有些惡心:“能把窗戶打開嗎?”
司機還沒說話,趙子易不滿的聲音響起:“月月懷孕,不能吹冷風。”
江璃垂眸低嘲:“懷著身孕還噴那麼濃烈的香水,就不怕熏著孩子?”
“江璃,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滾下去。”趙子易沉聲說道。
江璃轉頭看著擁在一起的兩人,那副畫麵刺激地她眼睛刺疼。
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變得這麼劍拔弩張,趙子易啊趙子易,你究竟還有沒有心!
江璃收回目光,忍著暈眩對著旁邊地司機說道:“停車。”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趙子易一眼,將車子停在路邊。
江璃從車上走下來,聽著身後慢慢遠離地動靜,眼淚慢慢劃過臉頰。
淅淅瀝瀝地雪花落在她頭頂,鼻尖,然後深深地冰凍著她本就微涼地心髒。
看著車子駛去的軌道,她哭著哭著就笑了:“趙子易,你真是不想我活啊……”
冬天的夜晚,寒冷刺骨。
江璃站在酒吧門口聆聽著裏麵傳來的音樂,看了看手裏的袋子,自嘲一笑,隨即邁步走了進去。
李冀誠沒想到,自己難得一次巡視自家產業,就會在酒吧裏看著自己的病人,還是一個沒有求生意識的病人。
酒保似乎察覺到什麼,連忙小聲解釋道:“那女的剛才點了好幾杯烈酒,這環境,恐怕不安全。”
李冀誠煩躁的揉了揉眉心:“把那個女人帶來我包廂。”
李冀誠轉身朝樓上走去,心裏竟然升騰起怒火。
半晌,江璃就搖搖晃晃地站在了門口。
她看著他,笑道:“原來是醫生你啊。”
“江璃,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你身體?”李冀誠語帶著指責。
江璃愣了愣,隨即笑道:“李醫生,離開了醫院,我們隻是路人。”
路人?李冀誠被這個詞堵得無話可說:“行,既然你這麼不愛惜自己,請不要來我這裏治病,我不想浪費時間。”
又一個推開她的人,江璃鼻尖發酸,沉默下來。
鼻腔忽然湧出熱意,她有些慌,擦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手背上,衣袖上還是會有新的血跡。
李冀誠抓了一把冰拍在她的脖子上,冷的她一顫。
“你怎麼回事?再這麼下去,過不了幾天就能一命歸西!”李冀誠眼底全是怒意。
江璃怔楞的地仰頭看他,視線越來越模糊:“還有幾天啊?”
“江璃!”李冀誠忍不住吼道。
江璃突然覺得好累,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這麼對待自己,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就隻因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嗎?
她推開李冀誠的手,身體疼的讓她差點不能站穩。
抹掉流出的鼻血,她譏諷道:“你是我的誰,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生活嗎?你知道我的痛苦嗎?李醫生,你不是我,又憑什麼來評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