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看完文件,抬頭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微微歎了一口氣,坐在他對麵道:“這不叫犯賤,這叫愛,叫喜歡,但是愛情是自私的,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夠有回報,如果老大你覺得不該這麼做了,那就忘記她,不要再去保護她。”
“不要保護她?”慕陽低著頭喃喃自語。
六年,六年之前他見過幾次她,但是從未說過一句話,可是在六年的那一天,他從酒店出來就看見她躲在酒店門口,渾身濕透不停地顫抖著,淋了一夜的雨。
從將她送去醫院的那一刻起,保護她就已經成了習慣,那能是說改就能改,說停就能停的。
這六年裏,她在醫院的日子斷斷續續,甚至有幾次她都差點死掉,還是他硬硬生生將她從鬼門關拽回來的。
“哪有那麼容易。”
慕陽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前。
顧安看著他的狀態,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走回去繼續看文件。
有些事他不是不清楚,可以說現在的司橘完全就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不管是工作也好,性格也罷,都和他有那麼幾分相似。
可是,相似歸相似,這六年她依舊恨著一個人不變,可見對他是有多愛。
愛情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他又能去強求什麼。
而此刻的醫院裏,韓梔子躺在病床上,原本可以提前回家的她,為了躲避拿著記者,不得不住在這個醫院裏。
每天聽著那些人議論紛紛,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唉,她整天都以淚洗麵。”
“就是,我去換藥的時候就看見她好幾次眼圈紅紅的,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依我看,網上對那個女人的輿論事件雖然消失了,但我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不然怎麼去勾搭人家的男朋友。”
“誰知道呢!”
幾個護士便是無奈的繼續去查房,對於他們那個圈子的事兒,她們也就是討論討論而已,人如何她們也見不到。
韓梔子打開手機,看著顧逸晨的號碼撥打了過去,可是對方依舊一陣忙音,有時候還是的助理接的。
他,根本就沒有接過一次電話。
“顧逸晨……”
韓梔子喃喃自語的開口,聲音顯得十分無奈又頹廢。
司橘替他重新包紮好傷口,端著藥就放到一邊,退了出去。
她覺得他們之間真的需要冷靜,尤其是她自己,今天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激了,又讓他再一次的傷上加傷。
顧逸晨看著她離開,坐起來走到書桌旁邊,看著今天傳過來的新郵件,微微蹙額。
“林安,查到了什麼如何?”
“總裁,這幾天韓家和司家走得很近,就昨天,韓剛還親自把司青弄了出來,聽說是他一口咬死那些事都是司城做的,這才平安無事,如果不出錯的話,這幾天司家恐怕就由司青掌管。”
電話那頭傳出來的聲音,讓他忽然沉默。
兄弟自相殘殺的戲碼他不是頭一次見,能讓哥哥心甘情願頂下所有的罪名,他還真是小看這個韓剛了。
如果不是他,他還真是想不到,還有誰能夠有這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