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啊,你有辦法在我爹醒來之前把這恢複成原貌嗎?”琳琅苦惱的站著,青天白日的,這屋子還散發著新鮮熱乎的焦臭味……
蕭揚看了眼,嘴角一抽:“你覺得可能嗎?”
燒成這樣,沒準風稍大點一刮,就可以直接倒得徹徹底底。
寧琳琅歎了口氣,的確不可能,但把寧方放於霜華那也不是個辦法,多少影響她閨譽,而且,他爹肯定也待不住,一回來,看到屋子被人蓄意燒毀,真不是好玩的。
“王爺,皇上召見。”裴七趕過來道。
蕭揚上馬道:“本王先走一步。”
“哦。”
蕭揚走了,琳琅最後看了眼剩個渣的屋子,搖了搖頭,就往於霜華那走去,身後一人影一閃而過,向著連家奔去。
連府
連明垂首立在一床邊,咬著唇道:“明兒辦事不利,請爹責罰。”
連成臉色蒼白的躺著,聞言睜眼,不緊不慢道:“出什麼意外了?”
那語氣,猶如每一個慈父在麵對犯錯的子女。
“寧琳琅跟豫親王貌似關係不尋常,現在,豫親王護著寧琳琅,而那三個九連出來的,也被慶安王帶走了。”
重點是他們付出那麼多,全部打了水漂,那麼多年來,頭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
連成聽完,眉頭微皺:“豫親王?他們怎麼會認識?”
連明:“女兒也很奇怪,寧琳琅明明剛回京半年多,而豫親王,這半年在軍營居多,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兩人別說相熟,連認識的可能都沒有。”
連成想了想道:“豫親王唯一長時間不在京,隻有那一次綁架或在北邊打了次仗,興許那時候認識的。明兒,去查查,寧琳琅四年多前在哪裏,沒準,會有意外收獲。”那嘴角向上勾起,帶著森森寒意。
連明:“是。”
寧琳琅走到於霜華家中,寧方還沒有醒過來,一張臉,皺巴巴的,大概疼的。
“大夫說,可能得等到晚上才會醒來。”於霜華道。
琳琅點了點頭。
“小姐,談談?”於霜華看著人,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她得問問。
琳琅笑著搖了搖頭,伸出一手指,放在嘴邊,整個人帶個三分妖冶:“於捕快,有些事,你不要知道比較好。”
“小姐,慶安王派人去了九連查人!”於霜華急道。
琳琅坐到床邊,看著寧方昏睡的樣子,嘴角一勾,道:“無妨,讓他去查。吃過虧,還能那麼掉以輕心,他也是絕了。”
“小……小姐……”於霜華怔怔的看著人,她一直以為乖巧的寧琳琅,從昨夜開始,忽的變了個人。
“這樣的我,很陌生,對嗎?於捕快?”琳琅一手拄著下巴,指尖輕敲著臉頰,漫不經心的。
於霜華瞥過頭,不說話。
琳琅伸出另一隻手,給寧方捏了捏被子,輕笑道:“於捕快,但這樣的我才是過去十多年真正的林琅。”
“小姐,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於霜華不蠢,普通人家是養不出九連匪首的,而那種地方,她聽過的,吃人不吐骨頭。
“於捕快,我說了,你不必知道。”她看向人,清清冷冷,拒人於千裏之外,“你隻需要知道,現在的琳琅,在你們麵前會很乖就行。”
於霜華顫了下,見過眾多或凶狠殘忍,或奸詐陰險的犯人,頭一次從腳底心泛著冷,一路蔓延而上。
“霜華……知道了……”
“對了,關於連家,你知道多少?”琳琅開始問正事,如果僅僅隻因何初年,一堂堂刑部尚書,這手段太過了點。
於霜華愣了下:“小姐突然問連家做什麼?”
“嗯,怎麼了?有問題?”
於霜華搖了搖頭:“倒也沒什麼問題,就是連家跟寧家關係不太好。”
琳琅看向她。
“當年,連成還是一介書生,跟少夫人情投意合,但徐家為了攀上寧家,硬生生的把人拆散了。寧老爺知道後,本來想毀婚的,但看著寧方對著少夫人掏心掏肺的樣子,就當這事沒發生,默許了徐家所作所為。”
“後來,成婚後不到一年,連成金榜題名,寧老爺本來有意提拔他,當做對他的補償,但連成對少夫人依舊不死心,徐家怕出事,就用了點手段,將本該留京的連成弄到了偏遠地方當了個知縣。”
“連成去偏遠地區當知縣,寧家真的什麼都沒做?”琳琅一針見血的問著,就見於霜華垂眸,最後抿著嘴道:“做了,那是寧老爺人生當中唯一一個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