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吃了……
琳琅絕望的坐下來, 眼角瞥到那三個齊齊鬆了口氣的模樣, 心更塞了。咩咩到底是從時候起, 那麼勤勞的?明明以前他隻專注於逃跑的, 除此之外, 每晚都是早早等在飯桌前,然後早早入睡, 第二天,日上三竿都不一定起。
所以, 這是從大黑手上逃出來後,頓悟人生了?
一想,很有可能, 畢竟能憑一個笑容就把她從萬千紅塵中給毫不留情的拽出來。
隻是……
他自己變態勤奮就夠了, 怎麼帶著那麼多人舍身亡死的做事?
“他們難道都……不餓嗎?”琳琅僵硬著腦袋問道, 思維此刻斷成一段一段的。
餓的加嚇的。
孫澈想了想,道:“大概餓習慣了吧?”
琳琅:“……”
這習慣,得改。
她起身, 三個人跟著驚慌起身。
琳琅:“我去趟茅房而已。”
三人鬆了口氣,坐下來,接著看他們的書, 兩天後,他們有場考試, 考不過,下場很慘。
琳琅看著他們的模樣,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 人生的樂趣就這麼被扼殺掉了。
王六跟著人出來,單純無比的帶著人到了茅房,琳琅看著四周隻留了個燈火,滿意了,茅房果然是茅房,巡邏的人比其它地方少了很多。
她道:“我們打獵去吧。”
那聲音,黑夜中帶著點隱晦的興奮。
王六聽出來了,驚恐了:“什麼?”
琳琅回首,一本正經道:“我餓。”
這就是民以食為天!
一柱香後,夜色漆黑,王六一臉茫然的站著,誰來告訴他,他為什麼要站這?
預備營規矩,觸犯者,情節輕的,跑山十圈,重的,重打八十大板,扔下山喂野狗。
他看著山道上,健步如飛的人,這人趁他一個不注意,翻身進了山道,於是,他心口一陣抽搐,他回去,會不會被王爺訓練死?
琳琅現在食為天,全身心投入在找吃的當中,這種夜色她已經習慣,曾經大晚上的也不是沒抓過野味的,要想抓吃的,自己得先跟周遭環境融為一體,後麵那個是士兵出身,站著不動,就能跟個樹樁子一樣,完全不必擔心拖後腿。
她想好了,她將是個溫婉王妃,打的獵物絕對不能太龐大,太凶殘,所以,軟軟的,毛毛的野兔,是最適合的,而且也好吃。
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山因為預備營的存在,凶猛點的動物不見蹤影,軟軟的,被慣的傻乎乎的野兔,一抓一個。
琳琅一手一隻兔子,道:“兩隻,五個人分是不是不夠?”
言下之意,再來點。
王六迅速的搖了搖頭,除了她,沒人敢吃的!
琳琅頹廢了下,隻得兩手抱著區區兩兔子,往回走,沒走兩步……
預備營真的不愧是將軍營,還沒到營地,四周人已經站滿了。
琳琅:“……”
話說,咩咩應該不會宰了她的,對吧?
刀劍“噌噌”拔出,指著兩人,她看向一旁貌似有點魂魄離體的王六,人沒反應,她接著看,死死的看,終於把人魂給看回來了。
王六對著一群人,心塞的往前走了兩步,借著那點月光——刷臉。
見到是熟人,四周的刀劍瞬間收了起來,又“噌噌”的,就是聽著有點滲人。
營帳裏,蕭揚和一群人從預備營的合格人選到刑部犯人出逃,再到現在邊疆將領士兵補給及控製,最後開始商討秋獵的防布。
外麵,有人稟報道:“王爺,各位將軍,有人深夜出營帳,並上山打獵。”
裏麵有人一聽,立馬怒道:“這種小事,需要稟報嗎?直接按軍規處置!”訓斥完,他們接著談。
寧琳琅跟著王六,站在山腳下,苦苦的等著,又遲遲等不到有人來憐香惜玉下,抬頭看了眼那亮堂堂的月亮,乖乖繞山跑十五圈。
跑完,應該還有命在吧?
所以咩咩的地盤怎麼都那麼變態?琳琅想著。
直到月過中天,蕭揚揉了揉眉心,讓全部人都下去了,起身,走到寧琳琅練字的營帳,裏麵隻餘那三個被他弄進來鍛煉的?
“寧琳琅呢?”
三人嚇了一跳,趕忙行禮道:“寧公子跟王侍衛,觸到軍規,現在應該正在罰跑。”
蕭揚懵了下,所以,那觸犯軍規的是他們兩個?
忽的趙謙又從桌下掏出兩兔子,畢恭畢敬,順從無比的道:“這是寧公子拖我們轉交給王爺的,說是讓您一定要好好照顧它們。”
蕭揚看著那兩隻毛茸茸的兔子,心肝顫了下,她沒事送他兔子做什麼?還為了這東西觸到軍規?還有,她難道不知道,做為隨從的她,是不用按軍規執行的嗎?
“來人,把他們叫回來!”蕭揚抱起那兩隻兔子,軟軟的,熱乎乎的,剛剛一堆的煩心事煙消雲散,心坎跟著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