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等前頭那個死了,女兒自有辦法拿下正妻之位。”
另一邊,客棧之內,寧琳琅連打三個噴嚏,打完淒慘抬頭:“咩,我還要練到什麼時候?”
蕭揚坐在窗邊,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起溫熱茶杯,喝了一口:“折扇扇起來。”
琳琅:“……”
於是,手下折扇不急不緩輕搖,再配著一身月牙白,借著夜色微涼,有點冷……
趙謙看著有點可憐,道:“王爺,差不多了,形似了。”
琳琅點了點頭,就這麼望著,選擇不說話,蕭揚抬起頭,這回絲毫不知心軟為何物,道:“沒刻進骨子裏。”說完,繼續冷漠的看他的書,就是書好久沒翻頁了。
琳琅:“……”
想當初的溫柔賢淑,她可是花了半年才形似加神似的!才把骨子裏的放蕩不羈給藏的嚴嚴實實的!
現在,一晚上……怎麼可能?
所以,小白羊還在氣頭上。
“趙謙,你出去一下。”她道,她該捋羊毛了,要把氣的發卷的毛,給捋的順順的,軟軟的。
趙謙看了眼蕭揚,見人不發話,趕忙退了出去,忙活了大半夜,他想他的床了。
蕭揚放下書,壓著微怒,冷淡的看著人,想知道她想幹嘛,結果……寧琳琅很乖,很乖的走著路,很乖的搖著扇子,很乖的弄出了一副玉樹臨風的模樣,就是不來給他消氣……
他又氣到了,氣著氣著,胸腔憋著口氣,心口開始泛著酸,轉頭看著天空一輪月,以前是,現在也是,永遠都是他自己一頭熱,那邊那個,永遠都是沒心沒肺……
忽的,一件月牙白外袍從頭罩下來,他愣了下,轉頭,就見自己桌前,人吊兒郎當的坐著,一把折扇抵起他的下巴,再輕挑無比的道:“小美人,獨守空房,寂寞嗎?”
蕭揚剛因那件外袍暖和起來的心肝,瞬間冷到如寒冬臘月那刮起來的嗖嗖北風。
凍死人,不償命那種。
“誰教你的!”小綿羊一雙眸子噴著火,琳琅手隨意往外一指,“剛剛趙謙教的啊。”
蕭揚“砰”的一聲,放下書,準備出門找人算賬,琳琅一手拽住,再一臉迷茫,“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他剛剛教了?”
話音一落,蕭揚氣瞬間焉了,他失職了……剛剛沒注意……他轉身,歎了口氣,兩手搭人肩上,鄭重的道:“剛剛的話,絕對不可以對一姑娘說!”
否則,白天被當登徒子,晚上被當采花賊,再扭頭送官府。
說完,才發現天色已晚,又道:“睡覺吧。”
自己就在那邊開始打地鋪。
琳琅嘴角翹了下,跳下桌,往自己床爬去,九連采花賊雖然不多,但……她也是遇過的,畢竟收點庇佑人家錢的時候,偶爾也聽過人家怎麼做事的。
這回第一次用,效果很好。
第二日,幾人再次回到馬家門外,昨日青一色的四十多人,今天少了一半……
琳琅回頭拽了拽打算走的蕭揚:“昨天說好的為了人姑娘赴湯蹈火,今天那一半是燒湯了,還是燒火去了?”
蕭揚扶額,彎腰低聲,提醒道:“正經點!”
琳琅:“……”
好吧,她正經點,她要正經的去勾引小姑娘……
昨日的管家出來,看了眼少了大半的人,眼底劃過絲心痛,隨即道:“各位公子及陪同的,請裏邊請。”
所謂的陪同……
琳琅含蓄的看了眼身邊的臉色發青的咩,人家意在陪同的,趕忙又拽了拽人,低聲道:“咩,小不忍則亂大謀!你要記著,你是去找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