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急不緩道:“既然您不同意,小人也隻好將此事稟報給小姐跟老爺了。”

蕭揚黑著張臉,這事如果馬家的知道,不說他們身份會不會拆穿,按她現在這樣,有心人要殺她,他們不一定能確保她萬無一失。

管家提醒著:“公子,寧姑娘現在可不能隨便動。”

蕭揚重新坐下來,妥協的問道:“為什麼?”

“嗯?”

“你一管家,替主子想的是不是太多了?馬姑娘並不是非我不可。”

管家的笑了下,望著外麵,陽光很好,他道:“小姐雖然囂張跋扈了點,但小人的性命卻是她救的。”

蕭揚看向人。

“當時,小人原來的主人被強盜所殺,無一幸免,逃到這裏後,差點活活餓死,小姐救的我。”

“所以,凡是小姐看上的,小人都會給她,就算公子可能有點問題。”他看了眼寧琳琅,以一女子之身,去求娶另一女子?

蕭揚看向床上雙目緊閉的人,踟躕良久,咬了咬牙,道:“好。”

“那小人去準備了,畢竟生辰加介紹姑爺,到時候青道縣有頭有臉的都得來,出什麼意外,可就不好了。”

“等一下。”蕭揚道。

“何事,姑爺?”

蕭揚一手扶上額頭,道:“待會我自會回馬府,我那屋子五十步內,不得有人存在。”

“但公子……沒人怎麼照顧寧小公子?”

“不必!”

有陌生人她會不安心的,這人戒心那麼重,尤其受傷的時候。

“是!”管家含笑退了出去,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麵色沉了下來。

晚上馬府

趙謙回來了,他覺得很神奇,他曆盡艱辛,好不容易把牢裏那個差點被“撞牆”而死的給救出來,還半哄半吼的把那姓寧的給安撫住,還藏好了,回來,正打算稟報。

他家王爺,胸口紅了一大片,床上一個昏迷不醒,他看了眼自己左臂的傷,很好,三個人全負傷了……

“王爺?你的傷?”

蕭揚轉頭看了眼回來的趙謙,繼續望著床上從來都不安分的,現在臉色發白,雙眸緊閉,他輕聲著道:“她捅的。”

那語氣又輕又柔,簡直怕吵醒這個捅了他一刀的人……

趙謙嘴角抽了下:“二位……打架了?”

他腦補了下,從單方麵發脾氣,到最後,他忍無可忍,對著這個老是氣他的長劍一戳,於是,寧琳琅被戳傷了,心痛之餘,拚死一戳,蕭揚也受傷了,最後兩敗俱傷。

不過,看現在這表情,人又發現自己後悔了,又舍不得了。

他腦補完,用著這兩人在特殊時期,居然如此不懂事的表情譴責了下,隱晦道:“王爺,咱們現在缺人手。”

簡而言之,二位消停點。

蕭揚給人蓋著被褥,手下緊了緊,很想把旁邊這個腦子裏不知道裝了什麼的,給打一頓,但她剛看了大夫,現在,她需要靜養,他不宜揍人,殺氣太盛,影響她安心修養。

不過……寧琳琅,你拚死回來,說的“白蕪”二字,到底何意?

總不可能白蕪從蕭若穀府上跑出來,特地來傷你吧?按白蕪那性子,現在肯定是窩在那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才對。

此刻,遙遠的京城,白蕪躺在他的小院裏賞月,一旁丫鬟給他喂點心。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總算胖了點,離著曾經的傾國傾城邁向了一大步。

他很欣慰,順帶有空想念下那個出去玩的,對著丫鬟道:“豫親王待王妃真好,都陪她出去玩。”

丫鬟:“……”

“你說,你們王爺什麼時候放我出去玩?”

丫鬟退下去,蕭若穀額前爆出兩條青筋:“白蕪!你是囚犯!囚犯!囚犯!”

白蕪捂著耳朵,用力點了點頭:“我正在努力想,怎麼讓你解決掉林琅!”

蕭若穀嘴角抽了下,一把拽起躺的舒舒服服的人,很好,重了,比剛來的時候重了不少!他又對著人陰慘慘的笑了下。

白蕪手下掰了掰,掰不開,立馬鄭重道:“明天我少吃你兩碗飯!”

蕭若穀:“……”

“砰”的一聲,白蕪被扔了,拖了兩步遠,扔進屋子裏,然後大門一關,一鎖,門外,蕭若穀氣得咬牙切齒:“三天不準他出屋子!”

白蕪坐在地上,越發想念某人了,真好,可以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