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何初年抖了下。

“證人在路上。”連湘不認輸般的高昂起自己的下巴。

“不可……”

“你想說不可能?”她步步走進,嘴角譏諷的翹著,“我爹現在官複刑部尚書。他查的東西,會有錯?”

何初年嘴巴動了下。

“你還想說她明明嬌弱不堪?”

“有誰知道……”何初年抖著,如墜冰窖。

“什麼?”連湘不解。

“我問你,有誰知道!皇上跟豫親王知不知道!”何初年吼著,如果是真的,那這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連湘怔怔的望著人,從來不隨便生氣的何家大公子,現在風度盡失?她自嘲的笑了下,轉身就走。

第二天,山道上,幾人從青道縣回歸。

沈原被安排在另一輛馬車上,孫澈他們守著。

琳琅坐在馬車外,風吹呀吹的,抱著隻喵取暖:“咩……我重傷未愈。”

蕭揚不理她,整整一天,都沒理她,她仰著腦袋,望著藍天白雲,淒慘的打算用下苦肉計。

裏麵,蕭揚閉目養神,無悲無喜,撩開簾子,一把將人拽了進來。

琳琅一陣驚喜,瞥到那臉色,想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再看著人自己坐到馬車外,心口涼了一大截,抱著喵,窩在一角,靠著馬車黯然傷神。

完了,苦肉計也不好用,她要怎麼哄?

就這麼一路僵持,趙謙幾人,默契的遠離前麵兩個,一個大步前頭坐著,一個默不作聲的窩馬車裏,還有隻喵喵直叫的貓。

沈原張了張嘴,最後斟酌了下道:“王妃是不是某方麵薄弱?”

孫澈:“你想說她缺根筋,對吧?”

劉方回著:“她估計沒缺。”

趙謙接著回:“她隻是腦子跟一般人長得不一樣罷了。”

說完,三人點了點頭。

沈原:“……”

寧琳琅發現了,驚恐的發現了,被那三朵小花說對了,咩咩果然更生氣了!還徹底不理她了。

回到王府後,人大早上早早的走了,她連個麵都沒見到,雖然,之前他也是那麼早的,但好歹會把她拉起來看書練字的!

現在……寧琳琅看著高升的太陽,她居然在書房一覺睡到自然醒?

她走回地道,又爬上蕭揚的屋子,開門,外麵丫鬟守著。

丫鬟:“王妃,快正午了,是吃早飯,還是吃點心。”

琳琅:“……”

“隨……隨便吧……”

“王爺,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她問著,兩手抓著門,心口涼颼颼的。

丫鬟:“王爺從不跟我們說,什麼時候回來。”

琳琅歎了口氣,看著草地上無憂無慮的兩團,走過去,抱起來,多日未見,這兩團又重了,不過,大概已經忘記她曾經幹的事,抱它們,沒再一副要死的樣子。

她道:“拿蘿卜過來。”

她抱著兩團回到蕭揚書房,快正午了,總該回來吃午飯吧?

她拿著胡蘿卜喂著兩兔子,他回來,應該能看到她在賢惠的照顧小妾吧?

正午,丫鬟端菜過來,蕭揚沒回來。

晚上,兩根蘿卜喂兩兔子,蕭揚還沒回來……

半夜……

寧琳琅爬到蕭揚屋子,居然空蕩蕩的?

她坐在蕭揚床上,不敢相信,他一夜未歸?

所以,這是真的打算徹底不理她了?

她躺著,望著床帳,嘴角想翹,翹不起來,連成要倒了,他幫她做的已經夠了,而刺殺他的人,一個刺客已經被抓,剩下的,好像是不是憑他一人之力,就能抓到?

他好像可以隨時隨地不要她?

想想也是,她一汙點滿滿的山賊,就算要從良,也抹不掉曾經的事實,她手上沾滿血,王妃之位,總該幹幹淨淨的人坐才對。

她之前說了的,絕不碰他,結果……寧琳琅坐起身,還說了要還王妃之位的,現在這樣,怎麼想都是她要霸著不還。

所以……

她猛的又通了,總算知道咩生什麼氣了。這是覺得她食言一次,會食言第二次?

她起身,心酸的看了眼沒人要的貓,她都特地放過來了,彎腰抱走那隻等養大的貓,走到客房,敲開於霜華的屋子,道:“於捕快,回家!”

於霜華坐在床頭,看著敞開大門,愣了下。

然後,她又走到寧方屋子,一腳踹開,寧方驚醒,他女兒的聲音傳來。

“爹,起床,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