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大晚上的王府,蕭揚寒著張臉,看著人掀開床板,又看著人立馬要跳下去,走上前,一把拽住。
她居然真的要回去睡書房?
琳琅停在半空中,看著人麵若寒霜的,手下掰了掰,道:“咩啊,做隻羊,口是心非,很不好的。”
蕭揚手捏得緊緊的。
寧琳琅繼續掰,道:“乖,放手。”
蕭揚放了,有點鬱悶,轉頭回桌前,繼續整理相關案情,一旁燭火跳啊跳的,床板咯吱一聲,又響了。
一枕頭被扔了出來,於是,手抖了下,筆下字體歪了。
一被褥被扔了出來,於是,心髒多跳了兩下,趕忙低頭繼續看。
人鑽了出來,床板“砰”的一聲,關上,嚇得蕭揚頭低得更低,努力去看剛剛自己寫了什麼。
人回來了,他現在緊張了……
要不,讓她回書房睡吧?
過了會,床板悉簌著,蕭揚不解抬頭,就見人抱著他的被褥從床上出來。
“你,在幹什麼?”
琳琅轉頭,見小羊羔又驚又悚的,道:“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你東西嗎?”
當初,白蕪在的時候,她記得他是這麼說的,所以,現在把他的被褥收了,換上她的。
蕭揚嘴角抽了抽:“你都碰過多少次了?”
琳琅想了想:“好像也是?”
於是,蕭揚的被褥又被放了回去,床板再次打開,人又抱著自己的扔了下去,人又跳下去。
蕭揚:“……”
她今晚腦子是不是不正常?搬都搬過來了,為什麼又搬回去?明天讓丫鬟搬,不就好了?想完,心髒又跳了下,低頭接著幹活。
寧琳琅來回了兩趟,看到桌前人還在做事,默默的自己爬上去。
月過中天,蕭揚看了看手上的東西,估計明天就可以定了,他又看向床,人影隱隱約約,睡姿估計不佳,也應該已經睡死了。
燈火,熄了,暗了,蕭揚躡手躡腳的爬上自己的床,小心翼翼的躺在床沿,就著黑暗看著裏麵睡的人,看不清,隻能感受到那呼吸間噴出的熱氣,比起那晚,少了情.欲,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
琳琅一手往外那麼一伸,拽住人,用力一拉,腦袋往上一靠,迷糊著道:“今夜不睡你了,你安心。”
蕭揚:“……”
總覺得哪個地方好像反了?
此刻,蕭若穀府上,白蕪正睡得香甜,比起寧琳琅的睡姿,他睡得很好看,雙目輕輕閉著,嘴角微微含笑,一頭青絲鋪散下來,美不勝收。
然後,床前,一人雙拳捏得青筋暴起,一把拽起人,破壞那美景。
白蕪驚恐醒來,對上那雙眼,立馬閉嘴,不說話。
“跟本王去豫親王府!”
白蕪胸口小心髒跳了跳,該不會被發現了吧?怎麼那麼突然?
“蕭若穀,天沒亮……”他好心提醒人。
蕭若穀拖起人就走:“那就在外麵等著!”
白蕪很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蕭若穀幽幽轉頭,嘴巴張了張,說著一點也不動聽的話:“你就算病死,也給本王死在豫親王府!”
白蕪:“……”
不識好人心。
於是,他無奈的打了個哈欠,跟著人,他怎麼就想不開,又往寧琳琅手上撞?以前死的不夠慘?
夜晚涼颼颼的,豫親王府門口,蕭若穀一雙眼跟什麼猛獸找到獵物一樣,死死盯著。
白蕪自己窩在馬車補覺,明天好給衣食父母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