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瀑,翌日正午時分,豔陽高照,竹林裏悶熱異常。玄月兄妹三人對坐於潭水邊樹陰下,看著小雲狼吞虎咽吃完飯。休息閑談片刻,小鬆和玄月準備收拾東西離去。小雲忽然叫住他們:“兩位哥哥,我已練習了一個多月的重劍,感覺臂力增加很多。我要和你們比試一下,我一定能突破天珠符的防禦!”
兩人一聽臉色微微一變,相互交換眼色。“小鬆的力量強,妹妹你和他比試吧!”玄月低聲說道。
小雲從鞘中拔出那把重劍,輕盈地轉動劍柄,“父親說玄月哥天珠符使的非常靈巧,防禦最好,我要和你比試!”
小鬆的表情輕鬆了很多,還暗地裏向玄月作了個鬼臉。“小鬆哥你當裁判。如果玄月哥成心讓我,我連你們倆一起罵!”小雲在一旁說道。小鬆聽她這樣說,臉色一黑,表情也緊張起來。
“玄月哥你小心了!”小雲大喊一聲,一劍刺了過來。玄月感覺她重劍在手,雖然力量增加不少,但變化和速度卻大打折扣,心中暗歎得不償失。可妹妹十分固執,他先前提醒過多次,她也執意不聽。轉眼間,劍已近前胸,他趕緊側身躲過。“快出符啊!”小雲又叫了一聲。
“真是個心急的妹子!”玄月心想著,右手指尖飛彈,一道白光,一張雪白色的靈符轉瞬飛出。小雲一劍猛砍過來,玄月並指驅動天珠符,瞬間小小的靈符變成三尺見方大小。小雲的劍砍在上麵,薄如蟬翼的靈符,隻微微顫動幾下,如盾牌一樣擋住她的進攻。小雲急忙轉身側步,改劈為刺,從另一個方位攻過來。玄月後退一步,驅動靈符,又一次輕鬆擋住小雲的劍鋒。
小雲明顯焦急起來,她揮劍如狂風暴雨般狂攻過來,都被玄月用靈符擋住。小雲一邊進攻,一邊大聲喊道:“小鬆哥,你看看他又讓著我?光守不攻算什麼比試?”
小鬆滿臉無奈,向玄月使了個眼色。玄月心中暗自歎息,兩指在符上虛點了幾下,口中念動咒語,天珠符中忽然飛出一把劍,直向小雲襲來。
這妹子光顧瘋狂進攻,根本就沒有防守的意思。眼看那把劍直飛她的胸前,站在一旁觀戰的小鬆,忽然出手,指尖一彈,一張同樣雪白的靈符飛出,擋住那把劍的進攻。
小雲見狀滿麵通紅,怒目圓睜,把劍狠狠摔在地上。“小鬆哥誰讓你出手相助的?難道我還擋不住他那把破劍嗎?”她又用手指著玄月,厲聲說道:“還有你,一個大男人盡使這些軟綿綿的招勢!難道我就那麼差?每次都要你這樣讓我嗎!”
小鬆和玄月見她表情好激動,眼淚在眼圈裏打轉,一時都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小雲又數落了他們幾句,眼看淚水要掉了下來,她急忙轉過身,快步奔到潭邊,背對著他們,雙手抱膝而坐。兩人遠遠望去,看見她的肩頭一聳一聳地顫動。
小鬆歎了口氣,“每次都是這樣,你要讓她贏了,她說你讓著她。她要是贏不了,就怨天怨地發脾氣,下來又是好幾天不理我們。我都有比武恐懼症了!”
玄月笑了笑,“你既然知道這樣,就不要放在心上,過去哄哄她吧!”
“要去一起去,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鬆說著,兩人相視苦笑,一起緩緩走過去,在小雲身後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為什麼父親不傳授我符文咒語?難道就因為我不是南宮家的親生骨肉?可是我也是他的女兒,我也叫他父親啊?上天為什麼把我生成女兒身?為什麼我這麼勤奮苦練還是這麼弱?為什麼……”
玄月上前輕扶她的肩膀,卻被果斷甩開。他歎了口氣,抬起眼瞼,望著遠處蔥鬱的山峰,心中若有所思。
此時,俞天明等三人也正聚在一起抑鬱傷神。案件的調查沒有絲毫進展,剛又被程局長電話裏狠狠訓斥一番,心裏正五味雜陳,亂成一團。這是田磊終於打起精神,“二位哥哥,不能這樣悶坐著消沉下去。案子還得破,線索還要找,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俞天明聽他此言精神一振,“小磊說的對,這種小小的挫折怎麼能打倒我們749局的‘三劍客’?我們都振奮精神,加把油!這案件一定能破!”
三人又打起精神,重新回看那天的現場錄像。事發前後的片段已經看了無數遍。忽然,田磊指著展廳通道門口的警戒帶說道:“從錄像上看並沒有人挪動警戒帶,但事發前後它的位置發生了微小的變化,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