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把手術刀在田磊的手裏把玩了許久,“這手術刀太普通了,一般的醫療係統和藥店都可以找得到,簡直是無從查起!在這刀把上,還套著一個木刻的四葉尾翼,可以使刀在飛行的過程保持穩定和準確。看來這人還真是個高手啊!”
“現在他受到了驚擾,估計要蟄伏一段時間,再想抓他就更難了!”石堅在一旁說道。
“先別管‘暗夜小刀’了,反正他也不討厭!”
田磊接著俞天明的話題,嬉笑著說道:“我看那幾個美女更不討厭!”
石堅止住他的調侃,正色問道:“趕緊把監視的情況說一下!”
田磊收起笑容,打開旁邊的錄音機,一陣沙沙聲過後,傳來兩個女聲甜美的對話。隻聽一個聲音說道:“小淩,你看我今天的收獲如何?”這顯然是那天捉弄俞天明的那個女子。
接著聽到另一個女聲:“我和你說了多少回?怎麼又犯**病了?下次被送到派出所我可不去保你啊!”接著又是一陣沙沙聲,錄音就停止了。
“就這些?”俞天明皺著眉頭。
“我們在街邊的草叢裏發現了你的錢包,當然裏麵的錢已經沒有了,好在竊聽器還在。”
“這兩句話也沒有什麼價值啊?”石堅的表情有些失望。
“話雖然不多,但信息還是很豐富的。公安局的同誌在發現錢包的附近進行了暗訪,並分析了錄音,基本可以確定這兩人的身份。喊天明非禮的那個女子叫江素素,23歲,父母資料不詳。她七八歲就開始在本市流浪,資料顯示可能是被拐賣的兒童。後來被人收養,勉強上了幾年學,之後又恢複流浪。進過幾次收容所,N次光臨派出所,都是小偷小摸的毛病。據說現在和朋友一起做生意,經濟條件還算不錯。”
“另一個女子叫左淩,23歲,她的家庭情況也很特殊。資料上顯示母親因為殺害父親入獄,出獄不久就去世了。她從小由奶奶養大,也是沒有上過幾年學。但她從很小就開始做生意,現在開了個小公司,還在步行街服裝城有一個大門麵,生意不錯。她經濟條件很好,沒有任何案底,而且在當天的拍賣會上也沒有出現過。”
等田磊說完,石堅倍感失落,“這麼說我們現在能把她們與案件聯係起來的唯一證據,就是江素素那天在拍賣會上出現過?左淩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局外人。而且楊瓊與她們也看不出有任何交集。”
“沒錯,正是這樣一個令人頭疼的現狀!”田磊說道,無奈地撓撓頭。
“大家不要灰心,一定要繼續監視。憑我的直覺她們一定與案件有關係!”最後還是俞天明給大家吃了定心丸。
她感到很虛弱,小腿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弦月當頭,暗淡的光芒照耀著鬆林,影影卓卓,驚悚而神秘。她望見遠處城市的燈火,心裏暗暗長舒了一口氣。忍不住觸摸懷中的兩個物件,這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甚至勝過於她的生命。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非常時期,她會碰到纏人的獵妖人。這要在平時,她根本不會退縮,肯定和他血戰到底,但是今天不行,她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走進城市時已疲憊不堪,腳步蹣跚。路燈下有一叢低矮的植物,昏暗的燈光也分不清是什麼。她徑直走過去,坐在花壇上,嘴裏喘著粗氣。她要在最快的時間裏恢複體力,然後才能繼續趕路。
忽然,路燈下一個斜斜的人影,越拉越長。她歎了口氣,“你為什麼這麼死纏爛打,追著我不放?我們似乎不認識,也沒什麼恩怨?”
那人冷笑一聲,如夜梟一般,“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叫香香吧?我們已經留意你很久了,要不是有那個老家夥庇護,我們早就動手了。如今,那老小子歸西了,看你這個落單的狐妖怎麼逃出我的手心!”
香香聽了他的話,下意識摸了摸胸口,哥哥的魂魄此刻正靜靜躺在胸前那個寄魂鼎裏。“你既然知道我是千年狐妖,肯定也知道我的厲害!你這樣苦苦相逼,到時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對你有什麼好處?”香香冷冷說著,兩手上白色的玄冰已經延伸到了手臂。
“我當然知道你的厲害,可你實在是太有價值了。不說你身上那兩件法器如何珍貴,就光你這純血狐妖也是渾身是寶。你的血可以使人返老還童,延年益壽,你那千年的妖靈內丹更是無價之寶……”
“看來難免一場死戰,再多廢話也無意,動手吧!”香香冷然打斷他,本來疲憊的神情忽然一振,白森森的手掌在暗淡的月光下閃著亮光。
那人見此情形向後退了幾步,神情也十分緊張,“我自然知道你的厲害,可你是否知道,有一種跟法力一樣強大的東西,叫做科學。”說著,忽然拋出一物。那物發出微微的蜂鳴聲,懸停在空中,同時發出淡紫色的光線,照在香香的身上。香香一接觸到那光線,身上的戰意頓時消散,人立刻虛脫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