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傾訴(1 / 2)

天剛蒙蒙亮,窗外濃霧彌漫,白茫茫一片。

江小娥躺在曖曖的被窩裏,夢中的甜蜜尚未散去,嘴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她從夢中驚醒。她爬起身,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鍾,隨即輕歎口氣,打開房門。

左淩風風火火地闖進來,發間眉稍還掛著屋外的霜露。“小娥,不得了了!我忽然發現他原來不愛我,他的心裏一定有別的女人!”

江小娥一聽她又提到這個老生長談的話題,心裏無聊之極,返身又鑽回曖曖的被窩。左淩麻利地脫去外衣,象一隻滑溜的泥鰍,也鑽了進來。

“小娥,我是說真的!他跟我說話時,目光總是閃爍不定,心裏麵一定有鬼!”

“拜托,小淩,你不要這麼敏感好嗎?”小娥轉過身,兩人鼻尖相對,中間的距離隻有幾毫米,“你連著三天大清早敲開我的房門,每一次都和我說你的感情問題。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是嗎?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左淩問她時,一臉純真無辜的表情。

“看來你真是著魔了!我來給你盤點一下:第一天你和我說他精神恍惚,心事重重,肯定是工作壓力太大。你說你一定要他退出749局,作一個家族婦男;第二天你說他不願意正眼看你,一定是嫌你的年紀比他大,你說你要去改戶口,改得比他小,還要叫他哥哥。今天,你又冒出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幾個月他接觸的女人,除了我,就隻有他的堂姐。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左淩聽完她的話,思考片刻,忽然說道:“難道他暗戀你?”

江小娥啐了一口,扭過身不再理她。左淩從身後抱住她,輕聲依附在她的耳邊:“其實這幾天我感到很幸福很滿足!隻要他在我的身邊,我的心就象幸福的小鳥一樣飛翔。可是,我越是感到幸福,就越是害怕。我毫無經驗,也毫無自信,我怕再次失去他!”

江小娥感到有熱熱的淚滴在她的臉頰上,心中有些不忍。她轉身抱住左淩,用手輕撫她的長發:“小淩你別這樣!你要相信,你很愛他,他也很愛你。老天爺一定會讓你們的愛天長地久的!”她說著,不知為何眼淚也流了下來。她心裏忽然很思念俞天明,盡管他們才剛剛分開幾個小時。

“有誰能夠保證自己的愛情會天長地久呢?”她想著,心中忽然充滿了傷感。

清晨醒來,小雲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山洞之中。四壁青石外露,身下是用荒草鋪成的簡單床鋪。麵前的篝火尚未燃盡,唯留一縷青煙。她還依稀能回憶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小鬆哥抱著她在月色滿盈的夜晚展翅飛翔,冰冷的風從她的臉頰吹過,下麵是散落在黑暗中的點點燈火。她開始還好奇之極,左看右看。可不一會,困倦襲來,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她慢慢起身走到洞外,原來這個山洞位於半山腰,極目遠眺,山下的樹林雲霧彌漫。她深吸了一口冰冷而清新的空氣,晨間的困意立刻遠去了。在洞外有一片不大的空地,就象一個突出的陽台。四周樹木茂密,幾乎遮蔽了整個洞口,從外麵很難發現。

小鬆身穿黑色的披風,背對著洞口,正抬頭眺望遠方。

“小鬆哥!”小雲輕聲呼喚。小鬆聞聽並沒有回頭,身體如同觸電般微微顫抖。“小鬆哥,你為什麼不回頭看我?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小鬆輕歎一聲,才慢慢轉過身。他依然戴著黑色的麵具,露出的一隻獨眼炯炯有神。

“我知道自己很任性,是你一直關心我,保護我。我有很多的疑問想問你。你為什麼潛入‘翠樓’盜寶?難道與我有關?”

小鬆並沒有回答,可他沉默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小雲答案。

“你是用什麼方法救活我的?還有,你是不是受到了傷害?為什麼總戴著麵具?”小雲一連串提出很多問題,神情越來越激動。

“小雲!”這是幾次見麵以來她頭一次聽見小鬆的聲音,有些微微沙啞。“你不要再逼問我了!隻要看著你幸福地生活,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小雲見他開口說話,知道他已經放下戒心。於是她輕輕走上前握住小鬆的手,在小鬆的左手上戴著一隻黑色的手套。“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好!你一定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鬆輕撫著她的長發,右邊的獨眼泛出溫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