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重陽麵不改色,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我兒你先別激動!為父也知道這種手段過於極端,可是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取悅始皇帝,封侯拜相,奠定我令狐家千秋基業。而且我已經多煉了一顆,雖未完成,已靈氣外泄,我將來會將它傳給你,長生不老,勝似神仙。”
他輕輕打開錦盒,裏麵的丹藥通體漆黑,放射出詭異的光芒。令狐雲天如遭蛇噬,“父親您從小教我讀聖賢之書,禮義廉恥不敢忘記。孩兒一生隻會堅守正道,決不會被此妖術蠱惑!”他忽然搶過錦盒,雙掌合攏想擠碎丹丸,誰知黑色光芒乍現,一股巨力將他彈出老遠,丹藥落入重陽手中。
“這丹藥已蘊含無上法力,豈是你那微薄之力所能毀壞?真是自不量力!為父也不逼你,等享盡榮華富貴,你自然就想要長生不老了。”
畫麵到此靜止,片刻寂靜。忽然景色一轉,來到一處荒山野外,絕壁環繞,遠處高掛一簾瀑布。令狐雲天已至中年,腮下蓄起須髯,長衣闊袖,飄然如仙。他仰天長笑,“曆經20年,我終於有辦法毀掉這個妖物!”他說完打開麵前的錦盒,那顆丹丸緩緩升起。
令狐雲天凝神聚力,雙掌前伸,口中默念咒語,忽然暴喝一聲:“陰陽分離!”那丹丸光芒乍現,漸漸地分為上白下黑的顏色。他將丹丸放在掌心,兩手輕撚,丹丸漸漸鬆軟,成為圓形的一片。
他長出一口氣,輕揩額頭的汗水。“老天保佑,我已經完成了一半,下麵我將親手毀掉它,亦成功亦成仁!”他口中自語道,仿佛在給自己打氣。他喃喃念著咒語,那圓形的丹藥再次升起,發出亮麗的黑白相間的光芒。令狐雲天的神情有些猶豫,最後伸出手指,去觸摸那中間的光點。
忽然傳來一聲驚叫,一個人影飛撲過來,打亂他的節奏,玉佩應聲跌落地上。來的是一個中年婦人,見此情景痛哭流涕,“夫君,你怎麼能背著我幹這樣的事情?你說過這顆丹藥自毀時會釋放強大的法力,任你是金剛之軀也會玉石俱焚。你這樣做就是要拋棄為妻,拋下一雙兒女。與其那樣,還不如讓為妻陪你一起去死!”
令狐雲天歎息道:“並非我恨心丟下你們,而是此丹乃是至邪之物,要落入壞人之手,難免生靈塗炭。為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那婦人一把搶過玉佩,“你說它是至邪之物,我看它隻是一塊尋常的玉佩。從今天起我時刻把它戴在身上,免得你再做出糊塗的決定!”
畫麵漸漸淡去,又恢複了一池清水。
“天哪,原來玉佩還有這樣的隱情,真是匪夷所思!”蒙怡驚歎道。
唐興國陰沉著臉,陷入沉思。“叔叔,你就把那個配方給他,反正他不知秘訣也無法成功。”蒙怡說道。
唐興國並未回答,而是望著朦朧的群山,“我們該回去了……”
房間裏燈光明亮,上官一弘居中而坐。唐興國被帶過來,並沒有任何約束。
“唐市長,您辛苦了!”上官還不忘寒暄幾句。
“我已經得到配方了!”唐興國單刀直入說道。
上官生色未動,淩誌在一旁驚喜若狂,“你趕緊把配方交給我們!”
“我有兩個條件,答應我,配方自然雙手奉上!”
淩誌暴跳如雷,上官一弘卻淡然說道:“你有如此奇貨,自然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請說說看。”
“第一我要見我的家人,第二我要你立刻放了那個小姑娘……”
“這可不行,那怕同意二者之一,我們就會暴露,會被749局圍剿!”淩誌斷然回絕他。
上官依然麵色平靜,“你的條件並不過分,可我怎麼知道你是否真的得到了配方?”
唐興國走到他身邊,附耳說了幾個字,上官一弘微笑點頭:“你所說的幾味藥中的‘龍白’,本是蛟龍下腹唯一一片白鱗,凡人不會知曉。看來唐市長很有誠意。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知情者僅限你的家人,不要妄圖消滅我們,我的通天陣法能輕易逃到天涯海角!”
三天之後的夜晚,月色如鉤。一輛商務車悄悄駛入院中,從上麵下來幾人都被黑布蒙麵。上官一弘從高處望去,不僅一皺眉,“怎麼他也來了?”
唐興國淡然說道:“於老也是我的家人,這並不違背我的承諾!”
上官一弘並未為此多糾纏,隻說道:“他和香香隻能遠望,不能接近你!”
樓下是一個寬闊的大廳,燈光雪亮,多處監控攝像頭來回轉動。唐興國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站在中央,段湘母女看見,飛奔過來,與他相擁哭泣。於千葉和香香受阻,隻能在遠處觀看。
“老唐,你還記得我們初見的情景嗎?”段湘抽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