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劍如何修複?”他急急問道。
“用你的血……”朱管事隻說了這幾個字,又重新合上雙目,一副打死不開口的樣子。慕容浩無奈隻得離去。他返回剛才的房間,姬瑤還在忘情歌唱,根本沒有留意到他。慕容浩在房間的角落找到他的殘劍,悄悄退出來。
他又順原路返回,路過一片花園,有個年輕的園丁在修剪枝葉。他看見慕容浩並未吃驚,還報以微笑。在這裏看見上官一弘,慕容也不感覺意外。他忽然想起珠玉,忍不住四下眺望,幻想著能夠不期而遇,然而視野之中空空蕩蕩。
聽慕容浩講完事情經過,家主的臉色凝重,沉默不語。
“爺爺,‘魔神爆血’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慕容之然歎了口氣,“是該告訴你實情了。因為這涉及我們家族最核心的秘密……”
他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聲甜蜜的呼喚,“哥哥,你回來了!”接著薛盈飛奔進來,撲進慕容浩的懷裏。
家主見兩人如此親密,忍不住眉頭一皺。
慕容浩手撫過她的長發,心情蕩漾,看她明目皓齒,臉頰緋紅,精神愉悅,一定是受到很好的照顧。閑聊片刻,他就支走薛盈,因為他心中還想著爺爺剛才所說的秘密。
等薛盈離開,家主神情嚴肅,語重心長,“浩兒,我希望你在感情上一定要專注!記住,女孩子為你流的每一滴淚都是沉重的債,太重了,你會負擔不起的。”
慕容浩知道他暗指薛盈,於是輕聲辯解道:“陰山派不惜興師動眾也要得到這個女孩,她身上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我才把她帶回來。”
家主沒有再追問,而是背轉身體,凝視窗外無盡的山巒,“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這一切都要從先祖慕容鋒年輕時說起……”
公元980年,太平興國5年春。
慕容鋒青春年少,意氣風發,立於紫霞山之顛,指點江山。站在他身邊的是南宮世家二公子南宮培,也是年少輕狂的翩翩公子。兩人誌同道合,在春意盎然的山間高談闊論。
“這次應邀觀摩南宮世家十年一次家族比武大會,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培師兄的身手讓在下佩服之極!”
南宮培趕緊拱手,“師弟過謙了!你的身手在同輩師兄弟中出類拔萃,為兄遠遠不及。”
兩人又客氣一番,然後討論比武中的招數和法術,相談甚歡。不經意日薄西山,彩霞滿天。不遠處的“翠樓”,琉璃瓦反射的陽光金碧輝煌,更像是鑲嵌在翠綠叢中的一顆璀璨寶石。這華麗麗的建築吸引了慕容鋒的目光。
“培師兄,聽說‘翠樓’裏盡是稀奇古怪的好玩意,我真心想大飽眼福!”
南宮培麵露難色,“可是父親說過裏麵很多東西都很危險,平常禁止我們前去。”
“那是騙小孩子的說詞,師兄也信?”
南宮培依然猶豫不絕,慕容鋒使出激將法,“我隻當師兄武藝高強,性格火爆,原來卻也是爹娘眼中的乖寶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南宮培年輕氣盛,受不了這樣的激將,“師弟要想去,我帶你去就是,此乃小事一樁!”
“翠樓”之外,有幾名守衛看護。南宮培大搖大擺走過來,衝守衛一揮手,“家主差我來清點一下寶物,檢查有無潮濕損毀情況!”
為首的守衛稍一沉吟,“二公子,可有家主的手諭?”
南宮培臉一沉,有些慍怒,“我又不帶走一張紙片,要什麼手諭?憑這張臉還不行嗎?”
他為人張揚,也深得家主寵愛,下人們是知道的。守衛不敢再多言,緩緩打開大門。南宮培一腳跨進門裏,還吩咐他們:“沒有我的召喚不許進來!”
門緩緩關上了,南宮培環視四周,一排排紅木架子整齊排列,上麵擺放著各式奇珍異寶。他先前來過幾次,對這些都很熟悉。這時,有一隻老鼠從他懷中跳出來,落地時化為慕容鋒的樣子。
“師兄的化鼠符真是神奇啊!”
南宮培抬手收了那張金符,“我們已經進入‘翠樓’之內,師弟可隨意觀看,切勿弄出大的聲響。”
慕容鋒興致勃勃,在架子上仔細觀看,有時還拿到手中把玩。隻一會時間,他就失去興趣。“我說師兄,這些奇珍古玩,我們慕容家也不少,不過平常了。我想見識奇符法器,你別拿這些玩意敷衍我。”
南宮培搖頭歎道:“師弟也將近弱冠之年,好奇心怎麼這樣強?真像個孩子一樣任性!”
慕容鋒聞聽嬉笑道:“那你就拿出點像樣的東西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南宮培狠心跺腳,“豁出去了,今天就陪你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