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契約之始(2 / 2)

鼎身溫熱,猶如肌膚,他望向鼎裏,有一層薄霧虛無飄渺,象一層麵紗掩飾廬山真麵目。慕容兆好奇之極,他戴上“還原鏡”仔細觀看。

透過薄霧,鼎底有一物光芒閃現,形如心髒,還不住伸縮跳動。慕容兆大吃一驚,鼎乃是死物,怎麼會有心髒?他思緒飛轉,窮盡所學也不得其解。

他手撫鼎身,閉目施展通靈之法,朦朧中看到一個孩童,蜷縮身體,粉麵紅唇,嗷嗷待哺。慕容兆的思緒冥冥中被牽引,他下意識用刀劃破手指,一滴血滴入鼎中。

立刻,小鼎開始震動,而且越來越強烈,其中五彩光華閃爍,一道彩虹隨即射出,落於河邊草叢之中。天邊祥雲飛卷,霞光萬丈,與這道彩虹之光遙相呼應。

慕容兆癡了,不知發生什麼事情,他轉頭望去,忽然折回目光,麵色微紅。草叢中有一個女孩**站立,過膝的蒿草隻遮住下半身,胸前那兩點嫣紅一下子映入眼瞼。

慕容兆惶恐之極,他采鼎內五彩光華變成衣裳,然後扔進草叢,心中還怦怦直跳。片刻,身後腳步聲傳來,慕容兆還是不敢回頭,直至女孩甜甜呼喚一聲“哥哥”,他才轉頭望去。

這女孩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年紀,長發飄逸,清純可人,五彩衣凹凸有致,更添嫵媚風情。慕容兆竟有些心笙搖蕩,難以把持。他急提一口真氣,平複心情,也在瞬間做出一個決定。

“以你我年紀而論,我應長你一輩,你就叫我師父吧!”

“師父?可是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女孩迷惑問道。

他稍一思考,說道:“你就隨我亡妻之姓虞,名字嗎?你我相遇夕陽之下,就叫虞曛吧!”

女孩重複著這個名字,忽然歡快跑至河邊,雙手戲玩河水,“我日日聞聽濤聲,魚兒在輕語,船工之歌在耳邊回蕩,我一定是河神之女……”

幾日後,江湖傳聞,降魔士慕容兆收虞姓關門女弟子,天姿國色,愛慕者紛遝而至……

一晃三年過去,又是春暖花開之時。慕容兆站在閣樓之上眺望,院中桃花盛開,如漫天彩霞。然而這些不是他關注的重點,他目光所及,被院中舞劍的少女所牽引。她長發飄逸,劍似飛虹,招式已經不重要了,那靈動的身姿日漸豐盈,還有她攝人心魄的美讓慕容兆心曠神怡,思緒早飛到九霄雲外。

這時,家人來報,有貴客到訪。

慕容兆很費力地收回目光,他剛稍整衣冠,已有人推門而入,原來是師弟南宮理。兩人拱手見禮,分賓主落座。

南宮理也看見正在舞劍的虞曛,不禁眉頭一皺。兄弟二人寒暄幾句,忽然冷了場,南宮理表情糾結,似欲言又止。

慕容兆笑道:“你我親如手足,有話請師弟直言!”

南宮理聞聽起身作揖,“那小弟就直言,請師兄海涵!”他的目光望向舞劍的虞曛,可她已不見蹤影,“師兄,江湖之中人言可畏,都說你妻亡不續弦,對女弟子有所企圖,亦徒亦妾……”

“一派胡言,血口噴人!”慕容兆惱怒拍案而起:“為兄也是謙謙君子,做事坦蕩,這種齷齪之事想都不會想!”

“師兄的德馨弟堅信不移!可是人言可畏,眾口鑠金,不能因此毀了名節。師兄要三思啊!”

他見慕容兆沉默不語,接著說道:“她如若是個凡人,師兄娶了也就了事。可是虞曛是鼎妖,她不可能和人婚配,你要早作打算。”

慕容兆麵色趨緩,問道:“那依師弟之意,我該怎麼辦?”

“上上之策就是將她逐出師門,讓其自生自滅!”

“那不可能!我跟她還有師徒情份,不能如此絕情!”慕容兆果斷回絕他。

“那下策就是讓其遠行,有多遠走多遠,這樣隻能避嫌,世人或可將此事漸漸遺忘!”

慕容兆陷入沉思,忽然外麵一聲驚天巨響,如同霹靂落入凡塵。兩人臉色一變,身形瞬移,來到現場。

這是院東側的演武場,是弟子們練功的地方。此時地麵被轟出一個丈餘的深坑,有幾名弟子麵目焦黑,形如黑炭。虞曛也在旁邊,毫發未傷但一臉恐慌。見師父師叔過來,眾人肅手站立,有一人上前稟告。

“剛才我們對練過招,虞師妹竟使出‘天雷轟頂’的大招,四師弟和六師弟受傷嚴重,被抬下去醫治。師父一定要嚴懲這個不知輕重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