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斷了線的風箏(1 / 2)

從飛機起飛的後,我狼狽的窩在座位上,憋聲忍不住的抽泣著,我抱著鄭奇偉甩給我的錢,緊緊的握著拳頭,恨不得把他撕碎,喂狼喂虎喂野狗。

飛機到晚上八點多才落地,我揉了揉哭的發腫的眼睛,打了個哈欠,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這一切仿佛就像是夢一樣,來的太不真實了,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痛覺告訴我這一切並非是夢,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

可是我還不夠堅強。

下飛機後,總覺的胃有點不舒服,起初沒太在意,上了輛出租車,讓他帶我去長途汽車站附近的酒店,明天我要敢最早一班車回家,從市裏到我家,還需要進兩個小時的路程。

我家早年是農村的,後來我家住的那邊,拆遷挖了水路閘口,政府分了一套房子,在加上爸爸的努力,日過的還算不錯。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卻很渴望外麵的社會,總想要跳出校園,去外麵的世界闖一闖,可當我真正踏足社會的時候,才知道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人性是扭曲的是黑暗的,是自私的。

而那些看似對你好的人,也不過就是想要在你身上,尋找他想要得到的好處罷了。

我原以為去求助池先生,我就可以安身立命,不用忍受那些老男人對我的侮辱,也不用擔心被那些惡心的人玷汙身體,我隻想著攀附到這顆大樹,我就可以很安全,可事實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這一切真的是太突然了,真的是太突然了,突然到我都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我蹲在蓮蓬頭下,任由水流衝擊在我身上,我想要洗掉身體上殘留的暖味氣息,想要抹掉鄭奇偉印在我身上的印記,我不停得搓揉身體,甚至想要搓掉一層皮,才會甘心。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淚水還是熱水。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我衝了多久的水,直到胃疼的受不了,才從衛生間裏走出來,我這才發現,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胃裏早已經空了。

自從上次喝酒胃傷了之後,林落都有貼心的幫我備藥,這次可能是餓久了胃疼的厲害,我捂著胃狼狽的躺床上打滾,口腔裏冒出酸澀的粘液。

就像是有一雙手,緊緊的攥緊你的胃,拿在手中不斷的搓揉,拿針紮在胃上一樣的絞痛,那種感覺讓人生不如死。

胃疼的我身上冒出了虛汗,我伸手拽過放在床尾的褲子,從裏麵掏出手機,看著熄滅的屏幕,才發現根本沒有能幫到我的人。

我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沒事的熬一熬就過去了,睡著了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可胃疼的我根本就睡不著,撐著虛脫的身體穿好衣服,想著去樓下求助前台阿姨,弓著身子的我像極了駝背老太太,拖著賓館軟棉拖,手扶著牆艱難的挪步。

深夜,賓館的走廊異常的冷清。

剛走沒幾步,疼的我實在是沒力氣了,就順著牆邊滑坐在地上,腦們抵在泛白的牆上,雙腿屈膝靠在牆上。

過了大概有兩三分鍾,從樓下上來一個穿工作服的中年女人,她應該是在監控裏看到的我,她看我閉著眼睛,拍了拍我的背部:“姑娘”我伸手拉著她的褲腳,說我很疼像是要窒息一樣的疼。

中年女人趕緊把我從地上扶起來,說地上涼並且問我哪裏不舒服,我整個人軟踏踏的,倚靠在她的懷裏,隻要她稍微一鬆手,我可能就會摔倒。

“我先扶你回房間躺著,你那裏不舒服和我說。”中年女人看我臉色蒼白,擔心我會出什麼事,末了問我需不需要叫救護車,她把我扶回到房間,摸了摸我的額頭,問我到底是哪裏不舒服。

“胃疼,我的胃好疼”我抓著她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嘴裏不斷的重複著胃疼。

中年女人見我臉色蒼白,二話沒說就答應去幫我買胃藥,並幫我把被子蓋上,說她很快就回來。

等了一會,中年女人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拿著水壺,找了個杯子給我倒了杯水,按照醫師的囑咐喂我吃下胃藥,並且把她順路買回來的麵包,撕開遞到我麵前囑咐我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