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程嘉銘出現的原因,瘦高個男人這些天也沒有出現在公館,而我見爸爸的事情,也耽擱了下來。
那天我無意中按到的號碼是程嘉銘的,他說他接到電話時的反應是:臥槽,真他媽日了狗了。
程嘉銘因為去找我,原本消腫的腳,又腫的比饅頭還要大,我主動留下來照顧他,一來我可以躲避瘦高個男人,二來也不容易被池先生發現,我讓林落幫我留意點公館的消息。
程嘉銘一步一挪的挪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嗑著瓜子,我還專門給他拿了個垃圾桶,他卻故意把瓜子殼丟的到處都是。
我也見怪不怪的,繼續擦拭著屋裏的擺件,一邊想著我要怎麼才能找到我爸媽,報警報人口失蹤,還是花錢找人幫我,我一心想要見爸爸,卻不知道他們現在人在哪裏,到底是躲債出去了,還是被那些人威脅打了,我現在一個頭真的要有兩個大。
而和程嘉銘相處的這些天,他對我的態度也有所好轉,不在小乞丐小乞丐的叫我了,但還是改不了他嘴欠的毛病,動不動就會罵我,偶爾挑我的刺,不過跟他相處,我覺得很舒心也很輕鬆,不會像跟在池先生身邊那樣覺得很累。
晚飯後,我洗了些水果放在茶幾上,程嘉銘去洗澡了,我抱著卡通抱枕,雙腿盤膝窩在沙發上,吃著我剛洗好的水果看著電視,照顧他的這幾天,都是我自掏腰包,好吃好喝的給他供著。
每次我說他是鐵公雞的時候,他都會板著個臉,指著他的腳說他是殘疾人,然後我就不說什麼了。
我看著剛洗完澡出來的程嘉銘,看著他抬高了腿,小心翼翼的挪過來時,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你那個樣子很搞笑。”
程嘉銘抬頭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罵了我一句:“要不是你,我能成這樣,你他媽笑個屁。”話音剛落,程嘉銘抄起靠墊砸了過來,我為了躲避他砸過來的靠墊,側身躲的時候,整個的翻摔在了地上,磕到了胳膊肘子。
一陣酸麻感,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磕紅了一大塊,我甩了甩發麻的胳膊,白了一眼已經坐到我身邊的程嘉銘:“給我抹藥。”他把腳伸到我麵前,用腳趾頭抵了抵我的腦門。
我氣的想要伸手拍他的腳,最後還是忍住了怒火,安慰自己他是個殘疾人。
我重新坐回沙發上,把他的腳擔在我的腿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光著的上身,是不是女人都好色,愛看男人半裸的上身,替他擦好藥後,又幫他揉了揉腳,看著那道結痂的傷口,我問:“你說這裏會不會留疤。”
程嘉銘目不轉睛的看著籃球比賽,隨口回了一句:“不知道。”
陪他看完籃球比賽,已經是九點半了,程嘉銘回房間了,我洗了個澡也回房間了,我和程嘉銘睡同一間客房,他說他現在是特殊時期,隨時都要有人照顧,所以就讓我和他睡同一間客房。
隻不過,我睡地上他睡床上,每天睡覺之前,他基本上都會拉著我陪他打遊戲,我不會玩他就讓我學,學不會就罵我笨。
我穿著他給我的那件t恤當做睡衣,抱出放在衣櫥裏的被子,鋪在地上鋪好,程嘉銘自顧自的坐在液晶電視前,握著手柄認真的打著遊戲,程嘉銘的手機跟我一樣,都是調的靜音狀態。
鋪好被子後,我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準備去關大燈留個小夜燈,剛起身我就看程嘉銘的手機亮了,上麵顯示一個叫“靜琪”的來電顯示,我把手機拿到程嘉銘臉龐,問他要不要接電話。
“誰打來的。”程嘉銘連看都不看一眼,操控著手中的手柄,專注著打遊戲。
“靜琪。”
程嘉銘立刻停下了動作,丟下手中的遊戲手柄,奪過我拿著的手機,坐到床邊接通了電話,我直接把他玩的遊戲關了,起身準備去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