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來到醫院附近的咖啡廳,咖啡廳以綠色為主,咖啡廳裏麵各個角落擺放著綠色盆栽,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很舒心,悠揚的音樂以安靜為主,所以音樂聲不大。
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姑娘,領著我們來到二樓樓梯口的小包間,她說話的聲音不大,慢聲細語的問我們要點些什麼,餘澤和丁笠坐在一起,我一個人霸占著一個沙發。
大概翻看了一眼菜單,鎖定果汁頁麵,我笑著輕聲了說:“一杯石榴汁,再給我一份芒果慕斯,謝謝。”說完我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兩個人,問:“你們要喝些什麼?咖啡?”
丁笠看著菜單苦笑一聲,抬頭對我說:“算了,還是不要了,給我一杯白開水就好,我不喝這些東西。”我看的出丁笠有些尷尬,但不知道為什麼尷尬,又不要他付錢。
餘澤合起菜單說了聲好,我側過頭笑著將三本菜單還給姑娘:“一杯卡布奇諾,一壺鐵觀音三個杯子,謝謝。”丁笠沒表明要喝什麼,我隻能自作主張的做了選擇。
服務員出去後,丁笠一直低著頭,我無聊的手撐著下巴,餘澤擺弄手裏的手機,我伸手碰了碰丁笠,問他和他奶奶最近怎麼樣。
一想到,他和他奶奶住在令人作嘔的破爛堆裏,我就覺著自己要做點什麼,以表示對救命恩人的感謝,要不然我會覺得良心過不去,別人救了我,我卻連個謝或者是登門拜訪都沒有,一下子就消失那麼久。
“哦,哦,我們都很好。”丁笠雙手不安的放在膝蓋上,表現的比較緊張,之前他跟我在一塊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緊張過。
而且他握著手心裏的報告,因為出汗的原因,被丁笠揉的皺巴巴的,報告單上也印上了汗漬,他這個樣子有點奇怪,是因為有餘澤在丁笠覺得不自在嗎?
我權當他是因為餘澤的原因,才會顯得那麼緊張,調侃道:“幹嘛那麼緊張,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跟我說說話吧,大家都沉默感覺死氣沉沉的,你之前救了我,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開口,我能幫你的一定幫你。”
話音剛落,我們點的東西就上來了,我看著慕斯蛋糕差點流口水,用勺子舀上一大口遞進嘴裏,冰冰涼涼的感覺,使我不知覺的打了個冷顫,餘澤看著我自己也打了個冷顫,一副看著就冷的模樣。
“吃完就拉肚子。”
“你閉嘴。”烏鴉嘴,呸呸呸。
丁笠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握在手心裏,而他剛才拿在手中的報告單,這時已經被他放進口袋裏了,我忽然想起了剛才要問的話,咽下嘴裏的慕斯蛋糕,問丁笠:“你家不是離這裏挺遠的,怎麼會到這邊醫院裏來,是不是你奶奶生病了?”
“都是醫院還不讓人來咯。”餘澤反駁我一句,我扔給他一個刀子眼,目光重新落在丁笠身上,趕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你剛才手裏拿的是化驗單吧?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啊。”
我去過丁笠住的地方,他也跟我說過他家沒錢,之前用的手機都是老款的,要是有錢方麵的需求,告訴我,我可以找池淩瑞要啊,反正他不缺錢,做慈善也是做,借給別人也是借。
“沒什麼,也就是小感冒引起的發燒,最近頭疼的厲害就來大醫院看看,單子就是張普通的化驗單而已。”丁笠大大的鬆了口氣,感覺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喝茶的動作也不是那麼的拘謹。
在細細看他麵容,嘴唇有點發白,臉色也沒有之前看見的那麼紅潤,嗯——臉色看起來泛黃像是營養不良,是看著有點病態的樣子。
餘澤抿了口咖啡,接過話茬側頭看了眼身旁坐著的丁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看看化驗結果,頭疼腦熱也是要注意的。”
“是啊,是啊,讓他幫你看看,他是個醫生。”丁笠尷尬的笑著,我見他沒動作,繼續問他:“給他看看吧——對了,我之前給你的那張卡,還在你身上嗎?”
話畢,包間門把手被外麵的人轉動,不一會,池淩瑞出現在了包間裏,看到餘澤身邊的人皺了下眉頭,直徑朝我走來,問餘澤:“確定?”
“嗯。”餘澤點了點頭,身子往後靠過去,雙手環在胸前聳了下肩膀:“我也是剛想起來,總覺得麵熟就是印象不太深。”
這兩人說的話話裏有話,可惜我聽不太明白,丁笠也是聽到一臉糟比樣,我一點也不驚訝,池淩瑞為什麼知道我們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