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去?他烏正到底有沒有搞錯?難不成咱們弟兄都是鐵打的?刀槍不入?現在外麵雪降正是猛烈的時候…”李虎率先嚎叫出來。
“你怕你可以不去!”果不其然,林勝依舊那副冷熱不淡,戲虐頂諱的樣子,李虎衝他怒哼一聲,看向林秀:“秀哥,老子不是怕死的人,麾下弟兄打了這麼多仗,也沒有孬種一個,可是這麼來,危險太大,蘭河穀、遼丘什麼情況?我們不知道,萬一鑽進蠻子的包圍,咱們可就全完了!”
此話說的中底,黃齊手拄下馬,思量片刻:“都尉,危險確實太大,這幾日蠻子都在北退,我們不妨緩緩,就是雪稍微小一些,也便於戰馬奔行!”
“這些我自知,但是…”林秀話到這裏,心思有些繁雜,瞧到邊洪帶人守在大帳周圍,他才沉聲:“此令危險,但是命令後的心思更讓人不安!”
聽到這,趙源旋即意識到什麼,他試探的說:“阿秀,難道是將軍?”
“將軍…”這兩個字雖然很模糊,可是林秀卻衝趙源點點頭,在李虎還嚷嚷不解時,趙源已經思定起身:“阿秀,下令吧!”
趙源的反應讓其它幾人稍稍詫異,反觀林秀卻心暖四溢,他長喘一息,道:“回去整軍,半刻後,我們出發!”
軍屯堡堡牆上,烏正迎雪佇立,遠處,一支騎隊踏著沒膝的積雪快速向西北方向奔去,最後隻留下一片茫然潔白。
“將軍,輕騎營已經沒了蹤跡,您怎麼還在這?”親兵低問,烏正冷聲:“龍駒倒是一匹龍駒,可是上錯了馬鞍,帶錯了嚼頭,就是野馬一匹…”
殊不知在烏正遠眺輕騎營離去時,在堡牆下的黃漢正注視著烏正:‘原來如此!’
雪林裏,十幾個斥候就像野兔子般瘋狂縱馬,幾乎把馬累癱,才奔至李謬近前。
“將…將…將軍…方才河穀西向奔來百十騎,瞧不真切,李天小校已經獨自跟了上去,他會沿途留下記號,還說趕快派援兵…”
李嘯聽完,當下急了:“二弟這個家夥,他到底想做什麼?以為自己是萬人敵麼?該死的,爹,我這就帶人去!”
蘭河穀道,時至下午,由於大雪,濃雲密布,天色看起來很暗淡,李天裹著白鹿皮不遠不近的跟著,那些騎兵倒也沒有發現他,出了蘭河穀道,進入蘭河穀與北安所交彙的平地林中,見到那些騎兵減緩馬速,李天趕緊遠遠躲避起來。
百人騎的騎首伸手撣去麵盔上的積雪,衝身後問:“還有多遠?”
“哥舒達都尉,不遠了,從這北進,是一片濕地,我家主人就在等著您!”聽這聲音,顯然是草原人的粗喉,至於哥舒達,不是別人,正是鷹字營曆甫的部將。
“呸…”哥舒達重重唾了一口:“媽的,大戰在即,總他娘的搞出這些幺蛾子,若是出了差錯,老子先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