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靈,你就放心吧,北安軍乃北地臨城唯一的獨立軍行,它關乎著我蘇氏雲紡莊未來的商行前途,我斷不會看著他們受挫,況且在臨西這一畝三分地上,我蘇氏雖然是商賈,可也有幾分能耐,據我估計,最多一刻,就會有消息傳來!”有了蘇曼華這話,陳姝靈才稍稍安心。
臨西縣府,後堂縣令書房。
“啪”的一聲清脆入耳,細眼看去,一隻價值數百兩的紫砂壺就那麼被於天德摔得粉碎,此時他麵扯猙獰,兩撇胡子氣憤的幾乎抽起來:“廢物…全都是廢物…”
麵前,牛捕頭耷拉著腦袋:“大人,方才團練隊正發來消息,一隊團練兵被殺了,加上之前的事況,下官推測,這些家夥殺人一刀斃命,鬧不好是某個軍行的悍兵,且他們又出現在董參事府邸,定然與參事失蹤有幹係…”
“軍行的悍兵?”
聞此一言,於天德怒中稍驚,他私下揣摩,自己雖然做過不少孬事,可都是官場上的瑣碎,與軍行完全沒有交際,又如何會惹到軍行的人?若真是這樣,那些家夥應該直接衝自己下手,如何先去整治董佑?
一時間思量不出頭緒,於天德隻能狠聲:“不管是軍行悍兵,還是其它什麼賊人?你們必須把那些家夥給本官抓回來,若是抓不回來,你們就準備進牢裏過活吧!”
威令下,牛捕頭集合縣府數個捕快隊,加上衙差、團練數百官人,將臨西縣給查個底朝天。
期間,趙源遇險數次,隻不過憑借刀狠搏命,那些混吃混喝的衙差、團練一時不敵,散去求援,這才給了趙源躲藏的機會,可照此下去也不是辦法,若不盡快離開臨西縣,最多明早,他們就會力疲被抓。
雜亂的巷子裏,為躲避衙差團練追捕,趙源等人已經跑迷乎,根本尋不得出口,且麾下北安弟兄氣喘籲籲,出聲道:“源哥,歇會吧!”
“是啊…咱們幾經搏鬥,早就力疲,若是不緩緩氣,萬一再撞上團練衙差那些人,可就無力抵抗了…”
瞧著弟兄們的模樣,趙源使勁咽下一口氣:“也罷,稍緩片刻!”末了趙源攀上巷子牆簷,四麵張望,在不遠處的縣道大路上,衙差、團練好似野狗般四處亂竄,讓他們根本無處可去。
隻是讓趙源想不到的是,在他警惕時,幾個家仆模樣的漢子突然從巷子的一處岔口進來,瞧此,趙源等人當即抽刀抬起臂弩,結果那些家奴漢子前的藍衣青俊道:“趙源?”
僅此一聲,趙源愣神瞬息,可是危機之下,他絲毫不敢放鬆警惕,暗中示意弟兄們後撤時,他獨自冷聲:“我乃縣府衙差,奉命追查賊人,爾等在此作甚?”
藍衣青俊笑笑揮手,身後家仆當即散向街巷口,以作警惕。
“看來你就是趙源!在下臨西蘇氏蘇文,奉長姐之命,前來救爾等!”
蘇文說著就要上前,結果趙源指尖微動,臂弩‘嗖’的射出一支弩矢,穩穩頂在蘇文腳前一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