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長耀生笑笑:“殿下,隻要按此計出擊,防守南陽城的兵士必定會全力以赴抵抗,但是他們絕對想象不到,殿下兵鋒強戰不過是一記障眼法,真的殺招僅僅是強戰中的突襲,而這行突襲之機的甲士僅需百餘精銳即可,隻要南陽城兵士勁力其出,這突襲精銳隊就是破開城門的匕首,讓他們無可防守!”
“長小兒,你這話說的如此矛盾,當真哄詐我等?”
蜀軍中軍驍騎將李嚴嘲弄不屑。
“戰場搏殺,強戰已為全力出擊,我等蜀軍兵士雖勇,可並非神靈,他們也會累,倘若南陽城守軍拚死抵抗,他們耗盡氣力強戰,哪還有餘力突襲?倒是你這口出狂言的小兒行突襲之機百人即可,實在荒謬!”
“李將軍此言差矣!”長耀生嘿嘿一笑:“王平將軍先鋒之強,後力還未全出,就被南陽軍戰敗,這與強勢極致後的突襲之機,不就是異曲同工之妙似?”
“若照你這麼說,此番一日下南陽城,關鍵就在這百人精銳上了?”
李嚴話中叱問,長耀生哪裏頂的過這些軍行悍者,他撇嘴不應,轉而躬拜蜀王。
“殿下,屬下計謀便是這般,若是殿下行之,南陽城必破,反之不破,殿下可斬我人頭,以泄諸將軍之怒火!”
蜀王麵色無變,直視長耀生片刻,在其心神不寧時,蜀王忽然放笑:“長先生此言過矣…”
聽到這話,長耀生麵笑恭敬,心裏卻鬆了口氣。
“殿下,屬下一路浮萍至此,多虧殿下才得以生路,現在好不容易能為殿下出力,若是不成,屬下當真無臉活下去!”
“也罷,南陽一戰,城破與否,就有你長耀生來決!”
蜀王話落,王平回奔到營,不待王平尋聲暫且停止攻城的緣由,蜀王下令王平。
“今日此刻至深夜子時,南陽城一切戰事,本王已交由長耀生執掌,爾等先鋒軍聽令其下,若敢無從,軍法從事!”
聽此,王平一愣,他轉目看向長耀生那張讓人作嘔的笑臉,頓時急躁起來:“殿下,為何要末將聽此這個中都狗的話?”
“恩?”
蜀王聲沉麵冷,阮思道見狀趕緊起身:“王將軍,此都是為了大軍行進,爾速去行令!”
“王將軍,於後我部將支援你營後陣,快快離去吧!”
李嚴也出言相告,王平左右一看,這才發現阮思道等人神色上都有變化,唯有長耀生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在王平僵身無動,不知進退時,長耀生嘿嘿笑著跑來。
“王將軍,在下無才,但願為蜀王殿下牽馬執蹬,開河破水,此間破南陽,就有勞王將軍了!”
聽此,王平氣不打一處來,可蜀王眉目精光直視來,那股子威壓如山巔沉重,讓王平不敢有絲毫造此之心。
一息過後,王平跪地:“殿下勿怒,末將遵令!”
南陽城頭,烏正看著橫列陣勢的蜀軍,眉頭鎖成川字,此刻的南陽城裏隻剩下三萬兵馬,雖然數目龐大,可是其中七成以上都是新兵卒,這便是烏正焦心的點,除此之外,薑敘府後的暗作書信的事就像一根刺,狠狠插進烏正心頭,讓他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