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緣由,駱妙欣神色稍變,隨之眼前浮現出一人模樣,隻是身後的亂燥聲打斷了駱妙欣的回想。
轉頭看去,幾個甲胄著身的兵士笑笑嗬嗬的從前廳出去,那掌櫃的衝駱妙欣道:“看到沒,就是那麼年輕的精兵漢子們保住了北疆,說來真是讓人想不到啊!所以…姑娘,你還是去別處尋地方歇息吧!”
“多謝掌櫃的提點!”
駱妙欣應了掌櫃的一句,便提著包裹向外走去。在出鎮子前,駱妙欣時不時的碰到北安軍的兵士在街麵路過,瞧著他們笑言不斷的樣子,駱妙欣很難想象出這些人在戰場能夠抵擋住北蠻的攻殺,甚至她也無法猜測出當初那個幫助自己的北疆小將還在不在人世。
由於一路走神,駱妙欣沒有注意到麵前奔來的騎人,那騎人衣冠華貴,一路扯呼大叫,讓行人與之閃避,奈何駱妙欣走神,並未注意,眼看騎人就要撞上,駱妙欣才反應過來,讓後慌忙側身躲閃,即便如此,那騎人急刹馬速,回身叫罵。
“醜八怪,走路不長眼,尋死呢你?”
聽得怒罵,駱妙欣心怒不已,雖然自己遭受大火燒身,臉頰側麵有道疤痕,大眼看了有些醜,可還不至於醜八怪,且騎人強勢欺壓,目無行人,駱妙欣又累又疲之下,怎會容忍,當即回聲罵過去。
“你這廝…行路強勢,不顧旁人,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騎人是中都京察使全子玉之子,全玉麟,仗著老子是中都高官,行事無度,放浪形骸,此間去中都城外的全府莊園,路過北鎮,麵對駱妙欣一醜女的硬頂,全玉麟自然不會放任其為。
“醜八怪,看不出來你還挺硬氣,既然這樣,就讓爺再給你的臉上留下幾道疤痕!”
說罷,全玉麟一扯韁繩,摔鞭抽馬,朝著駱妙欣衝來,瞧那態勢,仿佛要以馬力將駱妙欣撞到在地。
可駱妙欣出身鏢局,本身就會些武藝,比之北安軍那些殺伐果斷的精兵強將,駱妙欣指定上不了台麵,但比起來全玉麟這等官宦子弟,那就得另說了。
盯著全玉麟氣勢洶洶衝來的時機,駱妙欣將肩頭的包裹扔到雪地上,在全玉麟抄手抬鞭,直直狠打衝來的一瞬間,駱妙欣從腰間抽出一柄腰刀,一個側身橫砍,正中全玉麟坐騎側邊的馬鞍繩。
隻聽嗤啦一聲,馬鞍在衝力下脫離馬身,全玉麟猝不及防,直接飛撲滾下,眨眼之後,全玉麟那身華貴的衣冠就被大雪沾滿,且他摔得頭昏腦脹,勉強搖晃起身後,他狠狠唾出一口血水,讓後衝駱妙欣怒聲:“小婊子,你厲害…爺饒不了你!”
“混賬東西!”
駱妙欣可不知全玉麟的身份,隻道這家夥目中無人,欺壓路人,嘲諷自己,駱妙欣扯呼沉聲,一個箭步衝上,以刀背反打在全玉麟的肩頭,待其勁道散開,全玉麟嗷的一聲慘叫,昏死倒地。
瞧此,駱妙欣大方方的轉身離開,根本不在乎這個騎人混賬玩意如何。
過了這個小插曲,由於北鎮到處都是北安軍的兵士,駱妙欣也沒了住店歇腳的心思,且她的估算著自己的書信已經被叔父駱平安接到,於是她在一家食肆吃了碗麵,就繼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