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武稍顯冷靜,點了點頭,權衡利弊,“徐曄是宜慶市書記的小少爺,也的確有財力和手段以我們的產品來陷害我們。但是,他似乎根本沒有這樣做的動機。就算盛世集團不再競爭中檔紅酒市場,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倒不如,說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可能性更大。”
“這個問題,等抓到那小子後,自然會知道!”佟文已等得不耐煩了。
“淩晨3點……”佟武看了眼時間,一顆心提緊,“隻有兩個小時。”
盛凱鋒仰頭,望著夜穹深處,半張臉隱在黑暗中看的不真切,“綽綽有餘。”
佟家兄弟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心裏已然明了,各自轉身投入行動。佟武將這部手機交給一個手下,吩咐了幾句,自又忙了起來。
身後,忙碌又井井有條。
而窗外,幾株高大的老榕樹樹冠東倒西歪,樹葉亂七八糟地拍打在一起。眨眼間,滂沱大雨劈劈啪啪抽打著盛凱鋒麵前的落地窗。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密如瀑布。
他依舊淡漠地站在窗前,閃電照亮他線條硬朗的麵部輪廓,嚴峻冷酷的目光裏是不可抗拒的強勢堅定。被雨水朦朧的城市燈火映照在盛凱鋒的臉上,都化作斑駁虛幻的泡影。
盛凱鋒用佟武的手機,撥下了張特助的號碼。
是時候,打一場翻身戰!
雨,劈裏啪啦地打在搖曳的草葉尖上,屋簷下搖擺的瑩綠色燈籠更像上躥下跳的鬼火。
葉梓允忽然被雨聲驚醒,試著動了動,卻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
雙手反綁在身後,腳踝也被牢牢困住。嘴上封著膠布讓她呼吸很是不暢,眼前漆黑一片,被蒙著的布條擋住了視線。她的手胡亂摸索著,能感覺到手腕黏黏的,綁住她的應該是膠布。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感覺身下很堅硬很潮濕,應該是倒在地板上。
想起昏倒前那幕畫麵,回頭不見來路的黑暗、陰森詭譎的木屋,衣冠禽獸的徐曄……恐懼,由她心裏霎時蔓延全身,像是有人在不停敲打震擊她的心髒。
葉梓允抿緊雙唇,身子顫栗又僵硬,試著蜷縮著挪動,卻也毫無效果。
怎麼辦?她嚇得渾身是汗,大腦一片空白,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雨下的凶猛,仿佛要拆了整座原本腐朽的木屋。
葉梓允驚恐地把身體蜷縮成團,腦海裏突然鑽出盛凱鋒的模樣,那張如冰山般冷酷決絕的臉來。
冷靜,對,要像盛凱鋒那家夥一樣冷靜,肯定能想出方法。
葉梓允強迫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越是這個時候必須冷靜。
她停止掙紮,放慢呼吸,聽著木屋外瓢潑大雨的雨聲,漸漸穩下心神。
她反抗這麼久都沒人阻止她,想來房間裏隻有她一人。隻要能想到一個脫身之計,她就能趁徐曄回來前,逃離這裏。但是,葉梓允並不知道屋子裏的擺設和布局,手中也沒有東西能割斷束縛她的膠布,就連旁邊,也摸不到任何東西。
怎麼辦?葉梓允絞盡腦汁的思索。
“……寶貝兒,這件事我可是包你滿意!”
徐曄的聲音,他回來了!
葉梓允的心突突狂跳,強迫自己僵硬著一動不動,立刻佯裝還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