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凱鋒不予理睬,鎖定自己的目標繼續往裏走。
“你要是不聽警告,我們有權將你拘押!”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發出了口頭警告。
盛凱鋒仍然像是沒聽見,目空一切,仿佛壓根沒看見眼前有人攔他。
另一個身材高大的警察直接上前想要摁住盛凱鋒的肩頭,剛伸手,幾乎是同一時間盛凱鋒已經快如閃電抽身,隻見一滴雨從他額前的發上滴下,風衣衣擺輕盈繞過那人,他的手腕反被盛凱鋒扣住,將他的胳膊牢牢別在背上。
這時,那滴雨才遲遲落地。
其餘警察見狀立刻一擁而上,其中一人甚至掏出警槍。
但盛凱鋒的速度快到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等其他警察發現這裏出現混亂趕來支援時,盛凱鋒早已打得他們倒地不起。
風雨撩起他翻飛的衣角,盛凱鋒仍然目中無人,大步向前,毫不在意身邊圍上來的那群執槍刑警。一道冷冽的目光直直落在遠處枯樹下,他鎖定的那人身上。
這樣的目光,無論是誰,都會覺得芒刺在背。
果然,那人很快抬頭對上了盛凱鋒的視線,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我就知道是你。”他走向盛凱鋒,讓自己的屬下都散開。
一個身材魁梧結實的中年男人,和盛凱鋒握了握手,滿手都是常年握槍磨出來的老繭,“你的消息果然還是這麼靈通,我們也才到不久。不過,你這樣做,會讓我很為難的。”
“人呢?”盛凱鋒絲毫沒有闖入別人地盤的覺悟,反而氣勢逼人。
他無奈笑了笑,也沒責問盛凱鋒的強行闖入,領著他朝不遠處的木屋走去。
“趙隊長!”木屋外負責保護現場的警務人員向他行了個禮。
趙隊長點了點頭,和盛凱鋒一同站在木屋的門口,已經能把木屋裏的情況一覽無餘。木屋裏有三個刑警在勘察現場收集證據,除了倒在地上的桌椅,和一卷膠布、一部手機,什麼都沒有。浸濕的地板上用特殊的白線勾勒出一個人趴在地上的身形,白線的範圍裏還有一灘觸目的鮮血。
盛凱鋒胸口煩悶,咬著牙根看向趙隊長,心裏不安卻又害怕知道答案,“是誰?”
趙隊長的眼睛鋥亮,認真嚴肅地說:“徐曄。”
盛凱鋒收回視線,像是鬆了口氣卻又像是緊了口氣,“還有呢?”
“葉梓允我們已經先送往就近的醫院了,她身上有不少傷口。”
盛凱鋒目光一沉,轉身要走,趙隊長卻突然意味深長地說:“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昏倒在徐曄的屍體旁,手上還拿著一把染血的匕首,手上也都是血。”
盛凱鋒腳步微頓,眸中神思萬千,極力隱忍卻也被趙隊長看出了震驚的波瀾。
“徐曄的死亡原因是心口中刀導致心髒破裂引起的失血過多,初步判斷凶器是一把匕首,和葉梓允握在手裏的那把匕首基本吻合,我們現在懷疑匕首上和她手上的血極有可能是徐曄的血。所以,葉梓允是我們懷疑的重要犯罪嫌疑人。”
“不可能!”佟文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後,滿臉漲紅地喘著粗氣,“少奶奶……少奶奶絕對不可能是凶手!她……她……就是不可能!”
“案發現場還有第三個人,你們或許會更感興趣。”
盛凱鋒那雙墨黑的雙眸忽然冰冷如霜,瞳孔像是浮了一層濃濃的白白冰氣,森冷刺骨,像是蕩漾在墓園深處的夜霧,能將世間所有溫暖和美好都凍結成冰,再瞬間碎裂,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