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允大步走進去,關上陽台的門,室內很快比之前暖和多了。
“你做什麼?”
葉梓允冷不丁地轉過身,看見盛凱鋒站在自己麵前,依舊穿著外套和禮服,頭上還搭著一條白色毛巾。她囁嚅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半天說不出口,到頭來卻說成了,“你沒換衣服?”
盛凱鋒蹙了蹙眉尖,不再理她。
葉梓允撇著嘴暗暗責罵自己,隻得走向他,試探著開了口,“我聽紀離說,你……”
“紀離?”盛凱鋒聽見這個名字,擦頭發的動作猛地頓住。
“嗯,紀離,怎麼了嗎?”
葉梓允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盛凱鋒瞪著自己的目光瞬間陰鷙冷漠了許多。
“你和他,很熟?”盛凱鋒瞪著她目不轉睛,抿著雙唇幾乎是從牙縫裏勉強擠出一句話。
葉梓允尷尬地笑了笑,“我和他不熟。”
說完,她走上去,踮著腳高舉著手,卻被盛凱鋒一把抓住手腕。
她的身子很涼,他的手卻很燙,這一握,葉梓允明顯聽到自己心突突一陣狂跳。
“我……我隻是想幫你擦頭發……”
“不用。”
盛凱鋒幹脆的拒絕,一把將她的手甩開,繞過她坐在皮質鬆軟的長沙發上,耳邊還是葉梓允回答的那一句“不熟”。可她的表情,提起紀離時候的表情,在舞池上看著紀離拉小提琴時候的表情……全部都在挑戰他的忍耐底線。
他們居然還私下見過麵,什麼長椅,什麼落葉,還有什麼情詩!
天知道他是怎麼強迫自己壓抑下來的,該死!
葉梓允能看出盛凱鋒眸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甚至這把怒火還越燃越旺,但是她並不知道他是為什麼發怒。胡亂的猜測,葉梓允也隻能想到是因為盛罡和盛世集團的事。畢竟,這本身就是盛凱鋒一直以來最在乎的事情。
自己的爸爸在一手破壞和搶奪他最在意的東西,是人都會勃然大怒。
而這種大怒,往往也是為了掩飾內心的傷感和震驚。
葉梓允思索片刻,走上去,幾乎是貼在盛凱鋒的眼前,距離近得令人遐想。
他皺眉抬頭,正要發話,女人卻突然伸出一隻手,隔著他頭上的毛巾來回輕柔地替他擦拭著頭上的雨水。盛凱鋒心裏微微一怔,閃爍的目光不可思議地打量著麵前的葉梓允。
清秀的眉眼,粉嫩的雙唇,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為什麼提起紀離她就對自己好?平時她不總是見著自己就躲得遠遠的嗎?
她是害怕自己遷怒紀離?害怕自己傷害紀離?
盛凱鋒眸色一冷,鋒芒暗藏,喉結聳動著,胸臆中不易察覺的嫉妒和霸占的怒火燒得他貧瘠的心上寸草不生。隨後如火山噴發,濃漿四濺,一發不可收拾。
他猛地一把抓住葉梓允的手腕,不等她反應過來,盛凱鋒已經欺身而上,強勢地以吻堵住她冰涼的雙唇,宣誓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