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阮湄和我們住在一起?”葉梓允喘著粗氣,目光炯炯地逼迫著盛凱鋒。
挑眉,眸中毫無暖意,聲音冷酷似到極致,“我還需要向你解釋?”
瑟瑟的海風撩起葉梓允的長發,空氣裏原本的溫暖和花香都被一場大雪凍成了冰渣。
葉梓允目瞪口呆地愣在那裏,直直地望著盛凱鋒,竟然不知道又該如何應答。
沉默,悄無聲息地在兩人之間凝固。
這時,一陣吱呀的木門聲響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葉梓允僵硬的側眸看過去,一個男人已經淺笑凝眸而立於她的眼前。葉梓允震驚地看著他,恍惚間,她還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在法國馬賽,怎麼又會遇到他?他是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嗎?
盛凱鋒卻一臉早已知曉的模樣,大步走向他,目光輕輕一掠,已經從他身旁走了進去。
“地窖裏的酒我喝了一瓶,你小子居然藏著這麼好的酒!”
紀離衝著盛凱鋒的背影吆喝著,可那人徑直穿過花圃,根本沒有回頭。
紀離再轉眸看向葉梓允,瞧她傻乎乎還杵在那裏的樣子,身子斜靠在籬笆上,笑得邪魅,“沒想到我的到來竟然能給你這麼大的驚喜!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偷偷想我?”
葉梓允睫毛一顫,認清眼前的男人就是紀離不會錯,目光也轉而嘲諷,“你怎麼在這裏?”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紀離聳了聳肩,眼中蕩漾著濃濃的笑意。
葉梓允知道他嘴皮子利索,不想和他糾纏沒意義的話題。掃了眼紀離身後的建築,雖然依舊是海邊風情的浪漫小屋,但是屋子顯然是這條路上最大的,光是前院的花圃都能趕上別人好幾家,而且花圃裏的花草修剪得十分整齊精致。
院子裏有幾棟屋子連在一起,最中間的那棟是朱紅色的屋簷,青灰色的磚頭砌成的牆體,看起來還很新。底樓天藍色的木質窗戶框向外推開,裏麵是醬紅色的窗戶框和米白色窗簾,窗簾輕輕揚起,隱隱能看見木質家具的一角。樓上還有一層,陽台上種滿了花,還有吊椅。
一扇醬紅色的大門上開著兩扇窗,和一扇貓洞。幾株翠綠的藤蔓沿著門框繞著牆麵向更遠處延伸。窗戶下和門下都擺著很多木質的花器,盛開的鮮花五顏六色從裏麵湧出來,像是傾瀉了滿地的彩虹。
葉梓允看得出來,這裏住著的人肯定是有錢人,而且是個很有生活趣味的人。
“住在這裏的人,是誰?”葉梓允的目光又落在紀離的身上。
紀離挑眉,伸長脖子湊近她,好奇地瞪圓了眼睛,“為什麼就不能是我?”
“你不是。”葉梓允回答得斬釘截鐵,說不出的感覺,但住在這裏的應該是個女人。
紀離看著她,片刻後哈哈大笑,故作深沉又擠眉弄眼地說:“我告訴你吧,這裏住著的是女人,而且……還是和盛凱鋒有著千絲萬縷,斬不斷關係的女人。”
葉梓允的心咯噔一跳,抬眸撞進紀離一對狡黠的眸中,她的心口卻泛起異樣的苦澀。
所以,剛剛盛凱鋒才會以那樣冷漠的態度對待她?
是因為,住在這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