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強迫壓在冰冷的地上誰會爽?”葉梓允怒火中燒地吼著法語,轉而智取,“你就應該找家酒店,舒舒服服讓我洗個澡!然後我再約上讓你們來的那個女人,大家不是更熱鬧?”
紅毛男人的臉色頓時一變,葉梓允目不轉睛地瞪著他,想要從他的臉上捕捉蛛絲馬跡。隻要這樣震驚又詫異的神色就夠了,葉梓允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人。試問,誰能心狠手辣又痛恨她到這種地步?
隻有阮湄。
隻有她。
葉梓允死死咬著蒼白發烏的唇瓣,心裏怎麼也沒想到阮湄的能耐竟然如此之大。
“什麼女人?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不過你要是還有小夥伴想來,我們也不拒絕。不過,現在……”紅毛男人的舌尖匆匆舔過唇角,雙眼裏撲朔著難以壓抑的渴望,猙獰地俯身在葉梓允耳邊笑道,“我隻想要你!”
“……混蛋!你敢!滾……”
紅毛男人的手從葉梓允的衣擺中探了進去,她猛抽一口冷氣,滿腦子都感到絕望的窒息。她怎麼能死在這種地方?怎麼能讓阮湄和這群混賬家夥得逞?她不能!不能啊!
“啊!”
一聲慘叫,葉梓允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見麵前這個紅毛男人的衣領和頭發居然都燒了起來。天啊!她瞪圓眼睛,另外兩個男人早就傻了眼。
葉梓允急忙趁機從他身下脫身,才看見一枚白色的蠟燭滾落在他身邊,而蠟燭上的火焰搖擺著,還沒熄滅。這蠟燭是十字架下的蠟燭?她納悶地回頭看去,閃爍搖曳的燭火間不見有人,好像是蠟燭自己飛過來的一樣。
顧不上到底怎麼回事,葉梓允忍著痛膽戰心驚地朝教堂外跑去。紅毛男人滾在地上想要撲滅自己的火,叫得慘烈。一旁拍照的男人脫下自己的外套幫他撲打著,卻被紅毛男人怒吼一聲“去追那個賤人”,另一個解了皮帶的男人回過神,迅速追出來。
葉梓允聽到他的怒吼聲,更是著急匆忙的向外跑。可是她遍體鱗傷,疼得渾身大汗,眼看很快就要被那人追上,千鈞一發之際,又是一枚帶火的蠟燭突然嗖嗖飛過來,正好打在那人的後背,火焰迅速竄燒在他的衣服上,嚇得他又蹦又跳脫下自己的衣服。
這一蹦一跳,鬆垮垮的褲子垮下來正好落在他的小腿間,不等他把褲子提起來,一雙腳從他身後伸出來正好踩住他的褲子。往下死死一踩,又往後一勾,輕而易舉的把這個男人掀翻倒地。
葉梓允一直往前逃,根本不敢回頭,直到手腕被人抓住,她條件反射地轉身掙紮,卻沒想到被那人的胳膊一攬,自己反而被帶進那人的懷裏。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一句親切的中文,讓葉梓允刹那間的晃神,卻有了久違的安全感。
可聲音,卻是完全陌生的。
她還沒來及抬頭看他一眼,已經被男人背起來,以極快的速度衝出教堂。
身後那三個法國地痞死追都沒有追上來,葉梓允回頭見他們被甩遠,才長鬆口氣。
“謝謝你救我,他們沒有追上來。”
“那是因為他們不需要。”
“……”
葉梓允還在費力理解他為什麼這麼說,就見他已經停在街頭。
而此時,另一波黑影,正從濃稠的黑夜中緩緩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