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找你。”葉梓允直視阮湄的目光,毫不躲閃。
阮湄可不想這麼美妙的夜晚被葉梓允破壞,正要開口拒絕,盛凱鋒卻已經雙手插在衣兜裏大步走向葉梓允,“我讓你們。”
“我……”阮湄想要挽留,可盛凱鋒根本沒給她機會,已經快速上樓。
在他走過葉梓允身邊時,抬眸看向她,葉梓允觸碰到盛凱鋒的目光,各自意味深長。
葉梓允迅速瞥開,快步走向阮湄。柔順的長發隨著她頭動的弧度輕盈地落在胸前,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盛凱鋒收回目光,清冷地望向樓上,好像和葉梓允之間毫無交集。
但剛剛四目相對的那一瞬,已是千言萬語的碰撞,彼此都領悟了對方的眼神。
阮湄一直遠遠望著盛凱鋒的背影,葉梓允卻突然橫插在她的視線裏,“走吧,我們找個說話的地方。”
阮湄撇著嘴不耐煩地瞪著葉梓允,冷笑,“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葉梓允無所謂地聳聳肩,“愛來不來。”
阮湄冷傲地看著葉梓允走向後院的背影,咬了咬牙,昂著頭跟了過去。
寂靜的夜色下,後院裏是雨後潮濕的粘稠氣息,隻有幾盞朦朧昏黃的戶外燈亮著。
葉梓允踱步進了穀倉,裏麵漆黑一片,隻有窗外投射進來的亮光,依稀照亮她的背影。
“你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阮湄站在另一扇窗下的光斑裏,安靜的四周隻能聽見風聲。
葉梓允不疾不徐地轉過身,開門見山,“我知道小教堂裏毆打我的人,是你派去的。”
“笑話。”阮湄無聊地翻著白眼,“如果是要我聽你信口雌黃,那抱歉,我沒你這麼閑。”
阮湄轉身剛邁步要離開,葉梓允突然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能證明你和死去的服務生有關係,我手上有證據。”
阮湄的腳步一沉,並未轉身,“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和我互相敵意的事實大家有目共睹,任何人都可以作證。如果你和陷害我的服務生有直接關係,你就是小教堂案件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你有動機,有手段,更能攻破你的不在場證明。”
“好笑。”阮湄冷笑,背影卻在顫抖,“你所謂的證據又是什麼?難道要死人起來說話?”
葉梓允揚了揚唇角,“啪”的一聲將一份文件摔在地上,驚起塵埃漫飛,“死人的確不能開口,但不代表他們不會說話。”
阮湄皺眉,拎著手拿包的手死死攥緊,都能聽見皮革咯吱的聲響。
“他們身上殘留的任何東西,都是他們最後遺言。這是一份警察的報告,他們在服務生生前製服上提取了一枚口紅印記,並對樣本做了化學分析,清楚地知道口紅的品牌和成分。巧的是,正和你用的大紅色口紅是一個牌子。”
刹那間,落針可聞,葉梓允幾乎都能聽見血液在奔騰的咆哮聲。
阮湄背對著她,忽然哈哈大笑,抖動著肩膀笑個不停,猛地轉過身,直勾勾地瞪著葉梓允,“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我的口紅又不是私人訂製全球隻有一枚,你怎麼證明他身邊沒其他女人使用這一款口紅呢?”